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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重元暗暗擦汗,得,又来了一个疯子。
耶律重元就不明白了,这帮宋将都哪蹦出来的
那个杨无敌的后人执意要守,甚至要犯险出城抢占送魂岗他还能理解一点儿。
汉人的家国情怀嘛,脑袋一热,舍生取义。他不得不承认,多守一天,对大宋的局势就会有利不少。
甚至他自己也倾向于守,因为,降宋是被逼无奈的保命之策,他自己明白,宋人也明白。
将来怎么安排他这个降了的皇帝,就只能看宋人的心情了。
但是,要是死守这一仗,那就不一样了,至少是表了忠心。宋皇本就仁慈,多半也不会辜负了这份忠心。
但是,守就守呗,咱们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尽力就好。
特么那个宋将却要带五千人主动出战
而那黑汉那黑汉更不像话。
“根本没危险”说的那叫一个风清云淡。
你当自己是什么啊铁打的刀枪不入二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
而唐奕则是怔住了,申屠说没危险
“申屠大哥什么意思”
申屠鸣良闻言一脸的嫌弃,一步蹿到图前。
“大郎怎么转不过来这个弯呢忘了俺的黑骑营了吗”
一指图上。
“东有送魂岗这个支点,上有古北关这个箭矢支援,再加上我的黑骑营”
“这三阵一成,耶律洪基别说二十万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古北关,就算再来二十万,他也别想进军半步”
说到这,申屠鸣良对杨怀玉道:“把全阎王营的战马都给我备着,到时我这一营铁浮屠换马杀阵”
“只要我这一营在送魂岗和城墙之间来回冲杀,耶律洪基就算有再多人,这两个地方哪个他也打不下来”
抬眼看向唐奕,“就算有漏网之鱼冲上了送魂岗,能有多大能耐阎王营要是吃不下,那还混个屁”
“”
好吧,申屠鸣良再次刷新了耶律重元的认知。
还以为是五千人守得住送魂岗是扯淡,原来人家五千人都不用。是要用五百人就把两个地方都守下来了。
这时曹老二也终于出声了,嘿嘿笑着对唐奕道:
“你也别纠结了这一趟咱们要是撤了,那阎王营的招牌也就砸了,特么以后还怎么见人”
“就这么定了,打了”
“”
唐奕也有点动摇了
不确定地向申屠鸣良问道:“能行吗你们只有五百人”
申屠鸣良眼睛一立,“老子站那不动让耶律洪基那小子砍,伤到点儿皮儿算他本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唐奕没法再矫情了,看向王德用。
老将军一叹,“只能如此了”
抬眼对耶律重元再次强调道:“两天,头两天看你的”
耶律重元点头,“重元领命”
“好”王德用拍板道。“各自领命,去准备吧”
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这前头两天,纯靠耶律重元的残兵,加上幽州支援来的私兵死守。
阎王营利用这两天时间养精蓄锐,等待最后一天的到来。
耶律重元心道:不管最后一天宋军是不是找死,只要我守住了两天,已经算是尽力了。
对身边的一众辽将到,“众位也都听到了。”
“两天这两天不论多难,必要固守”
众将重重点头,他们和耶律重元的想法一样,只当这两天是投名状了。
“陛将军放心宋人都不示弱,咱们契丹狼族更丢不起这个人”
说到这里,一众降将一口同声:
“人在城在”
“都是宋人”却是唐奕不咸不淡地出口。
“从现在开始,没有宋人、辽人,汉人和契丹人只有战友、袍泽只有大宋一心”
众将一窘,“上使说的是”
当下不再迟疑,出得大帐,准备上城。
接下来的两天,将是最艰难的两天。
只不过,一出大帐就是一哆嗦。
不知何时,五千宋兵尽数聚集在大帐之外,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是战意澎湃,仿佛嗜血恶狼显然在等着里面的决定。
杨怀玉、曹觉等人这时也出了大帐,一见手下的兵都等在帐外不由一笑。
“怎么等不及了”
有职守任务在身的李贺没有参加帐议,还不知道里面做了什么决定。
一步蹿到杨怀玉身前,“几时出战”
杨怀玉再笑,“等着吧两天之后”
“两天之后”李贺一阵失望。“有点晚。”
耶律重元等人站在一旁简直无语
你还不知道让你们这五千兵将干什么去吧什么就有点晚
和着这一军都是疯子
杨怀玉不理会有些纠结的李贺,转向阎王营众人,高声喝道:“两天之后出关迎敌”
“喏”
而申屠鸣良则是走到黑骑营所在,“都他娘的给我吃饱喝足两天之后,终于到了咱们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喏”
申屠鸣良哈哈大笑,“终于轮到老子出来试试身手了”
铁浮屠的第一仗,申屠鸣良可是期待了不知道多久了。
而直到这时,耶律重元才发现一个细节:
整个宋军皆是精钢战甲着身,唯独这个黑汉和他手下所谓的黑骑营,不着甲,不带兵刃。除了衣服整齐一点儿,看不出一丝骑兵的样子。
就这五百人就想上天
第618章孤魂野鬼
天光微明,朝霞把天空烧得火红
大辽军中,耶律洪基眼窝深陷。
整整一夜,他都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古北关不放,可那道破关就有如巨浪中挣扎的一叶扁舟,风雨飘摇,却迟迟不翻。
“攻给我猛攻”
“传令萧古浑,让他率部猛攻”
“把皮室军也给我派上去明日午时,要是还拿不下古北关,让他提头来见”
耶律洪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连一直刻意保存实力的皮室军也尽数派出。
不为别的,只为最快拿下这道残关。
昨天,大宋的旌旗已经在关门乍现,说明宋人已经到了。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耶律洪基,不可再拖延下去了,一旦宋人真的参战,胜负难明。
“传我召令,命人把大定的大宋使臣都给我抓起来砍了”
“把唐子浩的华联铺给我抄了”
即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也就没有必要和宋人客气。
“陛下”
耶律洪基刚下完令,身边就有人出班高喝。
“陛下还需慎重啊”
“嗯”耶律洪基面色一变,显然这个时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