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笑不好吗(2/2)
婚约能让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退婚可能让两人自由,自娶自嫁,互不相关。
有婚约时,无法爱上,这是无奈,而退婚时,却爱上了,这是遗憾。
“恭喜。“这句话不是对甘力风说,而是对东方倾阳说,恭喜她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东方倾阳爱甘力风,他一直都知道,她为了力风,不惜女扮男装,追逐力风的背影去战场,这件事,鲜少人知晓,除了他,连邪都未曾知道,更别说力风本人。
甘力风看着眼底一片涩然的胡易,终是无言以对,自袖中缓缓取出那卷明黄的卷轴放在他面前,起身而去。
胡易起初以为是圣旨,当看清楚后才知是懿旨,苦笑一声。“这的确像是淑太妃的手段。“
她不同意邪娶絮儿,亦不待见他跟倾阳的婚约,所以在倾阳要退婚时,淑太妃第一个跳出来同意。
只因娘为了絮儿的将来,牺牲自己的腿换回淑太妃的腿,趁机提出要求,引起淑太妃反感,娘自认为絮儿铺垫好一条光明的道路,熟不知,却弄巧成拙。
行至门口,甘力风停下脚步,背对着胡易沉声道:“你觉得,倾阳嫁给我,会幸福吗?“
“她爱你。“胡易几乎是脱口而出,低沉的声音令甘力风微一怔。
“可我不爱她。“甘力风目光悠远的望着外面,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他几乎能理解小妹了,可是,小妹当初对他的爱,也是如此坚决,否则,他没有坚持的信念。
“感情的事,到底是谁负了谁?谁更痴情?“胡易喃喃念着,一厢情愿的人很多,两情相悦的很少。
背对着胡易沉默片刻,甘力风终还是迈步。
是啊,感情的事,到底是谁负了谁?谁更痴情?
“力风,既然娶了她,就该多为她想想。“胡易对着甘力风的背影说道,他已经不奢望力风能回以同样的爱给她。
在爱情中,想要找到平衡点,实在是太难了。
甘力风走后,天牢里一片死寂,胡易无力的靠在铁门上,心底对她的爱,最终化为一声感叹:“人生无常,世事无常?“
深夜。
西门疏没回玉溪宫,留在质子府过夜。
激情后,轻揽过她纤腰,吐出的气息依旧急促且灼热。
“木夜,如果说,有一天我离开了““你“字还未说出口,西门疏就感觉到,原本平息的欲望又冲进她身体里。
这次端木夜没有像前两次那般怜惜,顾及着她的感受,像惩罚罪人般粗暴无情的蹂躏。
在端木夜肆意蹂躏之下,西门疏有些不适应,痛着也欢愉着,一声一声的吟声,压抑不住的从西门疏红肿的唇瓣中飘逸而出。
持久之下,那清晰的痛感,是越来越明显。
“木夜。“西门疏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动作,那眼神,毫无怜惜,毫不在意她是否能承受得了,只是不断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求,发泄自己的兽欲与情绪。
西门疏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因她刚刚那句话引来他的惧怕,无处宣泄下,只能用兽欲发泄那惧怕。
他怕自己离开他,这个认知让西门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喜悦,喜归喜,她还是无法承受他过分的索取。
此刻的他,像只贪得无厌的野兽,不知疲倦,不知餍足,只知疯狂地索取着他所要的。
“木夜。“西门疏推着他的胸膛,双手柔弱无力,根本无法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感觉到她的抗拒,端木夜微不可见的蹙眉,用力按下她的纤腰,狂肆的攻占着她,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
“痛“一声呐喊,眸角,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西门疏自己都不知道,这泪,是喜悦,还是悲凉,或是痛。
听到她叫痛,端木夜身体僵硬了一下,依旧没停下动作,却也不在粗暴,怜惜的吻着她眼角的泪。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离开,这个词触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一触就痛。
如果说生离是苦,死别是痛,甘蕊儿对他就是苦,西门疏对他就是痛。
苦与痛在心里搅拌着,这两种滋味,足以让他痛彻心扉。
“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也没人可以将我们分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端木夜的声音有些暗哑,身体与灵魂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西门疏一愣,望着他妖冶的脸,似乎已然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她指的离开,是以西门疏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而非甘蕊儿,而他的理解当然不是如此。
她该如何解释,还是不必解释?
她心里清楚,若是以甘蕊儿的身份留在他身边,那么他只是霸占,或是以西门疏的身份,那便是爱,两者选其一,她当然会选爱。
“木夜,上天是眷顾你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的不悔深情有回报了。
端木夜听不懂她意在言外的话,俯在她耳边,以极其you惑的语气说道:“我想要一个女儿,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女儿。“
西门疏一愣,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再给他生个女儿,似乎不太可能。
“笑笑不好吗?“闷闷的声音从西门疏嘴里传出,端木夜猛的一震,似乎想到什么。
低头吻落在她唇瓣上,看着陷入痛楚的她,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话。
他刚刚的话,只是在给她一种承诺,没料到却给她带来了压力。
“不要觉得有压力,交给我。“她的身体状况,他听白练说过,想要再怀上,不是一件易事。
西门疏抬眸,清眸里染上朦胧的迷离,执着要知道答案。“笑笑不好吗?“
笑笑是她跟东方邪的女儿,爱屋及乌,因对她的爱,他接受了笑笑,恨屋及乌,因对东方邪的恨,牵怒在笑笑身上也无可厚非。
端木夜愣了愣,说道:“笑笑自然好,但是“
“因为她是东方邪的女儿。“西门疏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端木夜不乎,有些事情他无从解释,也不想解释。
端木夜停下动作,趴在西门疏身上,沉默良久,薄唇开启。“将来无论我有多少儿女,笑笑永远比他们更重要,永远。“
即便说出这样的话,她会生气,他还是要说,他不想骗她。
在白练无意中救了笑笑,笑笑叫他第一声爹爹时,她就不再是东方邪的女儿,东方邪给了她成人的机会,却未给她出世的机会,是白练给了她来到这世上的机会,是白练让她活了下来。
西门疏笑了,这个答案让她打心底满足,她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无论将来他们有多少儿女,笑笑永远更重要。
无关笑笑是谁的女儿,她身上的血液,一半属于西门家,她是西门家唯一的血脉。
“木夜,记住你的话。“西门疏伸出双臂,抱住端木夜的脖子,主动的交上双唇。
端木夜心中一紧,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对他来说无疑不是致命的you惑,令人疯狂的折磨。
刚刚因她低落的情绪,停下来的欲望,此刻又复苏。
这是一场令人迷失的晴欲,在痛苦却满含欢愉的折磨中,西门疏终于完全失去了自我,在端木夜的技巧中沉沦,娇躯渐渐柔软似水,全心全意地接纳他。
感觉到她不再抵触,不再推拒,闭着双眸,顺从在他那疯狂的索取中,端木夜嘴角勾起。
直到她因承受不住,终于抵不住晕了过去。
端木夜也餍足的退出,抱着她入睡。
翌日,日上三竿,西门疏才从他怀中睡来,
睁开眼睛,印入她视线内就是端木夜妖冶的面容,这个感觉很满足,这是她渴望已久,她想要的生活。
“怎么不叫醒我?“西门疏在他怀中动了动,酸痛的身子提醒着她,昨夜他们有多疯狂。
“别动。“端木夜声音低哑,搂着她的手臂一紧,早晨醒来的男人本就很冲动,她若是再you惑,他对她也没免疫力。
感觉到他某个地方复苏,西门疏僵硬着身子,生怕她一有动作,他又化身为恶狼,昨夜她是如何晕厥,她可没忘。
许久,感觉到压抑住晴欲,西门疏才在耳边低语:“我的心意你懂,永远都不会变,你的心意,我也懂,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愿意等,永无止境的等下去,直到有一天,你真心接受我,但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
“你不愿意等下去了吗?“端木夜搂紧了她,话语那般轻柔,问得如此小心翼翼,西门疏几乎要落下泪来。
西门疏摇头,不是不愿意等下去,而是等回楚南国,她要告诉他实情。
她不是甘蕊儿不是,身体是甘蕊儿,灵魂却是西门疏,这样的她,他能接受吗?
“蕊儿,不要逼我现在就给你许下所谓的承诺,给我一点时间,多久我也不清楚,就这么顺其自然,好吗?“端木夜松开她,坐起身,将脸埋进双手中,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他也弄不清楚。
若说是爱,他很能肯定,他爱的是疏儿,对她,他不想失去,他想拥有她,将她绑缚在自己身边。
“好。“西门疏终究还是答应了,只是任谁都听得出,她是在敷衍。
端木夜抬头,看着背对着他坐起身的西门疏,阻止她穿衣衫的动作,将她轻轻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