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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独自回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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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凌雪震惊一愣,猛的站起身来,打量着西门疏,她蒙着面,隐约能看出她是个绝色美人儿。

“你是蕊儿?”端木凌雪问道,将军府的女儿,原本三个,死了一个,只剩下两个,甘甜儿她见过,只有甘蕊儿没见过。

西门疏不排斥她叫自己蕊儿,反而觉得很亲切。“二嫂。”

对这个二嫂,所知并不多,只知她是公主,叫雪儿,却不知她是哪国公主,姓氏。

“比起二嫂,我更喜欢你叫我雪儿。”端木凌雪拉着西门疏的手,落坐在石桌前,帮她倒了一杯茶水,她有一个习惯,无论几人,她都会拿一套茶具。“尝尝,这是我亲自泡的花茶。”

“花茶?”西门疏接茶杯的手一顿时,清眸里泛着浅浅的波浪,说到花茶,让她想起端木凌然,特别钟爱花茶,别的茶他不会泡,却会泡花茶。

一个大男人,喜欢喝花茶,还加有红糖。

“不喜欢?”见她不接,端木凌雪问道,花茶不是谁都喜欢喝,甘力雨就不喜欢,将军府除了她,没人喜欢,所以她泡的茶,无论多好,都只有她自己品尝。

“不是。”西门疏摇头,接过茶,优雅的泯了一口,花香味带着甜味在口中散开,几乎甜到心坎里去了。“加有糖?”

这是巧合吗?

“是啊。”端木凌雪淡淡的笑了笑,清雅洁白的脸上漾着浅浅的柔光,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说道:“我受不了那苦涩,所以喝什么茶都会加糖。”

父王还是王爷时,她是府中唯一的郡主,万千恩宠于一身,父王很爱她,只是,在她与五哥之间,他选择了五哥,放弃了她这个疼爱的女儿。

她不恨不怨,因为她辜负了他对自己的痛爱,给他蒙羞了。

“你去过楚南国吗?”西门疏突然问道,这巧合太诡异,仔细看之下,她的眉间的神韵有几分像端木凌然,精致妖娆。

端木凌雪拿着茶杯的手一僵,瞬间一愣,顷刻间恢复了惯有的淡雅,否认道:“没有。”

西门疏没质疑她的话,甘力雨娶的妻子,是谁他比谁都清楚。

避开楚南国的话题,两人聊得很有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西门疏很少与人聊天,却破例跟端木凌雪聊了很久。

每次西门疏将话题扯到甘力雨身上时,她从端木凌雪的表情中,除了关心,却无任何的爱意。

她们聊得更多的都是孩子,两人都是疼爱孩子的母亲。

离开将军府,西门疏直接去皇宫,在宫门口,手中有甘力雨交给她的令牌,没亮出自己的身份,侍卫直接放行。

为了安全起见,甘力雨派了两名亲信,秘密将她护送回来。

西门疏急着去看安安,到了太子府,没惊动任何人,这时候,安安在午睡,甘力风坐在床边,西门疏一愣,没想到她将他气走,跑来安安这里。

她看得出,他真的很疼爱安安,这就是传说中爱屋及乌。

确定安安没事,她没怪甘力雨欺骗自己,在路上时,她甚至希望甘力雨骗自己,对她来说安安的健康最重要。

不忍心打扰他们,西门疏转身离去。

安安,她是一定会带走,况且,木夜也不会同意将自己的儿子留在苍穹国,当东方邪的儿子,他要让安安认祖归宗。

御书房。

“帝帝君”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忘了规矩,趴在案桌前,颤抖的手指着门口。“王”

今日是他守在御书房外伺候,一见西门疏便将她挡下,西门疏二话不说,扯下面巾,小太监一见她的真颜,惊得魂不附身。

传说,晋王妃被君帝暗中处死,尸骨无存。

东方邪眉头微微地一皱,双眸微眯,眸中寒光一闪,顿时小太监吓出一身冷汗。海凌个堪邪。

小太监这才意识到自己趴在案桌前,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的头。“君帝恕罪,奴才该死。”18goc。

“何事?”东方邪冷冽的声音冰冷的寒骨,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

“回帝君,晋王妃出现了。”

闻言,东方邪手一抖,杯子瞬间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茶水四溅,打湿一旁的奏折。

晋王妃,没人比他更清楚是谁?

一丝清新的淡香浸入鼻翼,仿若清冽的冰泉轻泻而过,使人神清气爽。

西门疏长长黑发直直垂下,高挑清瘦的身子柔美而娇贵,惊艳容颜优雅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肤白若雪。

一阵清风从敞开的门吹进,衣衫飘扬,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如墨绸轻舞。

震惊从深邃的眸子里退去,眼光里带着一道淡淡的酸涩,东方邪看着她,薄唇微微张开,良久才吐出三字。“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西门疏目光怔了怔,以前,他每次回王府,她都会对他说。“回来了。”

其实,她想要的生活很简单,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

然而,从执意嫁给他,这些对她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丈夫不爱她,就算她爱得毁天灭地,平淡和谐的生活也离她越来越远。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东方邪来到西门疏面前,眷恋的目光溢满深情,大手一伸,压住西门疏的肩头。

而西门疏却如惊弓之鸟般,反射性的跳开一步,清冷的眸光里还闪过一丝厌恶。

东方邪心一窒息,看着这张原本不属于她的脸,苍凉在半空飘荡,仿佛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意冰冻的彻骨。“近四年了,你对我的恨,还没消退吗?”

忽略掉她在楚南国的事迹,只要她愿意回来,所有的事,均既往不咎。

近四年?

西门疏冷笑一声,他给她的伤害,别说短短四年,就是四十年都不可能消退。

她不是善类,甚至可以说是记恶如仇。

清眸一抬,西门疏清冷的嗓音平淡极致。“敢跟我去个地方吗?”

说完,没给东方邪拒绝的机会,转身迈步,东方邪没有丝毫迟疑的跟上,别说只是去个地方,就是跟她去龙潭虎穴,他也不会迟疑一下。

城南外,十里处有一间破庙。

破庙,因常年无人经过此地,四周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若不是西门疏脑海里记得这地方,恐怕她也找不来。

两人一路上都沉默,见她翻身下马,东方邪也跟着下马,见她准备往前走,东方邪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蕊儿。”

“怎么,怕了?”西门疏甩开他的手,抬眸凝望着他,清眸里闪烁着恨意昭然的光芒。

东方邪陡然语塞,心狠狠的抽痛了下,淡漠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哀戚。

在这世上,他真不知还有什么是自己所怕的,怕她杀人灭口吗?

除非他甘愿死在她手上,她是杀不了他,她没武功,毒对他又无用。

西门疏转身,继续迈步,东方邪又将她拉住,在她挣扎之前,说道:“这草太深,不注意容易踩到毒蛇。”

手往腰间一摸,软剑握在手中,手扬剑舞,在茂盛的草丛里斩出一条路,直通往破庙门口。

看着熟悉的破庙,西门疏百感交集,她的心遗失在这里,也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推开门,灰尘扑鼻而来,西门疏被呛得咳嗽几声。

破庙内,到处结满蜘蛛网,铺满厚厚的一层灰尘,房檐大有一碰就倒塌的趋势。

西门疏迈步,东方邪又将她抓住。“别进去,里面危险。”

“危险?”西门疏冷笑一声,甩掉他的手,自顾自的走进去,一步一个步印,走到损坏的佛像前,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摸着佛像,擦掉一层灰尘,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

嫁他为妻。

东方邪也看到了,目光闪了闪,惊讶的问道:“这是?”

“我刻的。”西门疏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却也淡漠如冰。

“你?”东方邪诧异的眼神里带着一股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西门疏,问道:“你来过这里?”

话一问出口,东方邪便觉得这么一问显得多余,这里很隐蔽,如果不是来过,根本不知道此地有这么一座破庙。

四年前,她出事的破庙也不是这里。

西门疏掠眸,冷冷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七岁那年,我遇险,有人将我救到这里来,昏迷时,醒过一次,没看清那个救我的人的脸,只是一道背影,只是一眼,却深刻进我脑海,在又深入昏迷时,我起誓,若不死,便嫁他为妻,我没死,苦苦寻那道背影多年,最终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寻到了,不择手段嫁他为娶,却也毁其一生。”

后来,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相府。

她问爹娘是谁找到了自己,爹爹说是有人将她放在相府门口,至于是谁,他们也不清楚,她便猜测肯定是他。

对她遇险又被救之事,相府的人三缄其口,甚至封锁了消息。

东方邪心蓦然一震,微颤的手指着西门疏。“那小姑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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