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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镟子呢”方继子看了看身后,竟不见了镟子。
宝光法师凝重地道:“肯定是刚才撤下金钟罩的时候被人抓走了。”
但是,大地苍茫,除了林立的墓碑和零散分布的岩石之外,哪里还有镟子的身影
“凤凰女抓走镟子做什么”方继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龙杖落地成形,道:“先不要管这个,我们先冲出去,既然知道这里是一所房子,道长,那你是不是知道破解之法在哪里”
“若这里是房子,那么,破开阵法的机关肯定在房子的大门,凤凰山的大门是东南方向开的,采早升起的阳气,我们从东南方向找。”方继子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先把门找到才是要紧事。
且说镟子在刚才的漆黑中只觉得手臂一紧,继而身子一轻,人凌空飞起,然后便重重落地,眼前陡然光明起来。
面前站立着一个背影,他站起来,打量四周,发现已经离开了祭灵子阵法。
他是个清醒的人,知道是有人把自己带离了阵法,而不是破了阵法。
那站在他面前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镟子的呼吸为之一滞,失声道:“姑姑”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展颜,她们只是有着同一张面孔。
凤凰女的唇瓣轻轻一扬,勾起一抹好玩的弧度,“姑姑”
“你不是展颜,你是凤凰女。”镟子立刻就分辨了出来。
“好眼力,”凤凰女欣赏地看着他,“你是如何分辨出来的这分明就是同一张脸。”
镟子警备地扫了一眼四周,眸光凝在凤凰女的脸上,细细分辨了一下,“相由心生,即便是同一张脸,心中歹毒和柔慈,总还是能看出分别来的。”
“柔慈你是说龙展颜柔慈龙女杀戮甚深,你竟然说她柔慈真是荒谬”凤凰女冷然一笑。
镟子不卑不亢地道:“三界之中,本就存在以暴制暴,若无龙家维护三界法纪,一旦有了像你这样野心的人,岂不是天下大乱”
“说得你有多清高似的,身为一个吸血僵尸,你敢说你手上没有染血腥”凤凰女哼了一声道。
镟子峻声道:“我手上自然是染过血腥,但是我只以此为耻辱,不觉得丝毫的光荣。”
“有能力杀人,总好过被人杀,三界便是这样弱肉强食,你若没有能力,就像现在这样,你在我手上,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
镟子落落地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要杀便杀,我但凡皱一下眉头,都不叫镟子。”
“你当然不怕死”凤凰女眯起眼睛看他,“可惜,我偏不让你如意。”
镟子心中一惊,“你想干什么”
凤凰女站起来,一步步走近,酷似展颜的那张脸在他面前扬起了笑容,“你很快就会知道,你那点心思,我都明白,你一直思慕的人就在我凤凰山上。”
镟子转身就跑,只是,他又哪里是凤凰女的对手只见凤凰女的流云袖一飞,便把镟子的脖子扼住。
凤凰女轻轻地扬了一下手,镟子被抛出去,一道金色的绳索从天而降,迅速地捆住了镟子。
这不是捆仙索,之前她见过展颜手上的捆仙索,觉得十分好用,便寻了一根从黑魔潭里生长出来的魔草做成带着荆棘的索,取名捆魔索,只是却大不如展颜手上的捆仙索。t
第五百六十二章劈灵珠
旋子被关押在一所漆黑的房子里,房子里布下了重重结界,伸手不见五指,门外没有任何的声音,这里除了寂静,便是寂静。
镟子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何处,但是确定没有人在这里,因为,这里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
他摸索着走了一个圈,屋中有些家具,有张床,可见,往日是有人居住的。
他往床上摸了一下,忽地把手缩了回来,床上有人。
怎么会他分明是没有听到呼吸声的,怎么会有人莫非是死人
他脑子里迅速想到一个人,他的手微微颤抖,摸向床上的人的脸庞,他不曾摸过她的脸,但是,那那张脸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石头心上,本该铁石心肠的他,始终还是被融化了。
是她
镟子的心一阵振奋,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找她,可是,凤凰女为何把她关押在此又为何把他也关了进来
他沉下心,且不管凤凰女把他关押此处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觉得,自己横竖都不怕死,难道还怕关押吗
而且,陪着她,也总胜过她一人在这里的。一百多年,不过是沧海一粟间。
想到这里,他的心反而真的淡定了下来,坐在床边,拉住展颜的手放在他自己的手心。
一直都很想这样做,但是不敢轻易冒犯,以为自己可以和阿三一样,把她藏在心底一辈子都不说出来。
可上天真是弄人啊,他有这样的打算,上天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惠允也从阿狐处知道了展颜遗体失窃的事情,他想了一下,敖龙是凤凰女的手下,会不会,阿蛇的魂魄飘到那边去了呢阿蛇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如果她魂魄还在,一定会去报仇的,而且,她以展颜为主,魂魄若是得知展颜被凤凰女夺走,必定会去。
想到这里,他连夜策马赶去凤凰山。
凤凰山乃是仙山,容易寻找,却不容易上前。
马儿在山脚下便停住了马蹄,惠允只得一人徒步上山。
说来也巧了,这凤凰山往日本来设下重重的结界,被龙杖破了之后,而龙杖等人又被困在了祭灵子阵法之内,所以凤凰女也没有再布阵法,所以,惠允虽然徒步辛苦,倒也一步一个脚印地上去了。
不过,他走得十分缓慢,一边走,一边唤阿蛇的名字,他想起当日阿蛇带着他去找姑母的灵魂,当时阿蛇是怎么做的,如今他便怎么做。
一路上,一只蝴蝶跟了他许久,他还以为是阿蛇,激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只是那蝴蝶跟了他一个多时辰之后便飞走了,他怔怔地坐在岩石上,难掩失落的神情。
镟子被关押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便听到一些声音缓缓的响起,开始是零零散散的铃铛声,有一下没一下地传入耳中。
开始并无什么感觉,但是,随着铃铛声一声一声响起,他感觉身体的血液有些沸腾,他盘腿坐在地上,尽可能地平息呼吸,不让自己的血液翻腾。
但是,随着铃铛声不断地加剧,他觉得全身开始发热,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随着铃铛声起伏张开收缩。
而开始,他是并没有什么感觉的,仿佛是冷水煮青蛙,开始毫无察觉,到如今水热了,他却一下子跳不出来了。
气温在逐渐升高,皮肤都似乎有烧灼感了,嗓子干渴得厉害,他想吞口水,但是口腔连口水都没有,粘得想吐。
他长长地呼吸一口,继续盘腿静坐,所幸也是练习过道家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