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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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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不出门。”

杨佩瑶一边吸溜着吃面条,一边点头。

再有两天就是正月二十二,杨佩瑶大喜的日子。

等杨致重出门,太太招呼着挂红灯笼贴双喜字,又把院子里的几棵树都缠上红绸布。

全家人觉得杨致重太过霸道专制,突如其来地定下亲事,又不正儿八经地做亲。

所以格外心疼杨佩瑶,替她委屈。

等杨佩瑶放学,坐着程信风的车回家时,家里已经焕然一新,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太太穿上了大红缎面袄裙,三位姨太太也都换上水红或者洋红色衣裳,杨佩珊是离过婚的,怕不吉利就躲在房间没露面。

四姨太帮杨佩瑶换好衣裳,涂了脂粉,头发梳成发髻盘子脑后,太太把自己收着的几样首饰给她戴上。

刚穿戴好,就听外头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春喜急匆匆地跑来,“太太,顾会长带人来迎亲了,在大门口等着。”

“不用急,”太太吩咐杨佩瑶,“你屋里东西都收拾好了先捡着紧要东西拿,剩下杂七杂八的改天再带我先下楼,回头叫你你再下去。”

杨佩瑶应一声,待太太出门,连忙到阳台上看。

大铁门旁边站着四五个高大的男人,身穿一色的黑色西装系红色领结,唐俊杰和顾平澜也在其中,另外两人却不认识。

而顾息澜身穿墨色长袍大红马褂,鹤立鸡群般站在他们中间,神采飞扬。

四姨太长长舒了口气,掏手绢摁了摁眼窝,“我原来还想你会凤冠霞帔地出嫁这样也好,看来顾会长确实对你有情分能够亲自来迎亲,都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你放学之后自己去。真这样的话,一辈子抬不起头。”

杨佩瑶张臂搂了搂她,低声道:“放心吧,会长会待我好,你在家好生照看平哥儿。我会时常回来看你们。”

正说着话,春喜小跑着上来,“三小姐,太太请您下去。”

杨佩瑶应着往外走,还没走下楼梯,瞧见顾息澜正跪在太太跟前不知在说些什么。

太太一手拭着泪,一手虚扶着他,“快起来吧。”

叹口气又对杨佩瑶道:“虚岁十八了,都是大人了,再别动不动使性子,自新外头事情多,你得把家里撑起来还得好生孝顺婆婆,顾夫人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

杨佩瑶连连点头。

太太替她把红盖头蒙上,对顾息澜道:“天儿不早了,再耽搁都督就回来了。这些虚礼虽说要讲究,可也比不得你们小两口过日子重要,以后凡事多商量,互相谦让互相包容着比什么都强。”

催促着两人离开。

顾息澜握住杨佩瑶的手,踩着满地的鞭炮纸,慢慢往外走。

院子里又响起鞭炮声,惊天动地般,就在耳边,又夹杂着孩子欢快的嬉笑声,像是在四处奔跑。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

顾息澜低声告诉她,“周秘书带来糖果和铜板,洒了满地,他们正抢糖吃。”

杨佩瑶不由弯起唇角。

有了孩子的嬉闹,气氛更加喜庆与热闹。

不过三五分钟,视线里出现了汽车的车身,门把手上也系了红色绸带。

顾息澜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先把她扶进去,自己紧跟着进去,与她一道坐在后座。

程信风摁响了汽车喇叭,周围又连续响起好几声喇叭声。

杨佩瑶奇怪地问:“来了很多车”

“不多,”顾息澜温声回答,“家里两辆车,又把公司的车调来两辆,顺道把你的东西一并带过去虽然不大肆操办,但也不能太低调。”

说着话,车已经开进顾家大铁门,停在假山前面。

杨佩瑶突然有点紧张。

她只在电视里见过中式婚礼,但每部电视的习俗都不一样,有的要手捧苹果,有的要跨火盆,还有要踹轿门的。

正在恐慌,顾息澜低醇如窖酒般的声音传来,“待会儿我抱你进屋,你抓紧我。”

杨佩瑶连忙搂住他脖子。

透过红盖头下缘,她看到红灯笼映出的红光。

天色已经暗了。

顾息澜一路抱着她走进客厅。

刚进门,便听有个洪亮的嗓门喊道:“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顾息澜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几步,并肩站定。

一拜天地,二拜双亲,然后夫妻对拜。

顾息澜领她自屏风后面出去,穿过穿堂,走到东跨院,待她在床上坐定,伸手撩起了红盖头。

杨佩瑶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本能地眯了会儿眼,这才看清面前的人。

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幽深的眸子映着满屋子喜庆的红色,仿似春日桃花绽开。

而此时,那双黑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底柔情四溢。

杨佩瑶心头一松,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第110章洞房

大红色帐帘静静地垂着,大红龙凤喜烛静静地亮着。

火盆里的炭火早已经燃尽,可屋子里的温度仍是节节攀升。

杨佩瑶满头乌发铺散在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上,额前布着一层细密的薄汗。

是热,也是痛。

痛得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颤抖,最后实在忍不住,狠狠地咬在顾息澜肩头,终于熬了过去。

可心里全是委屈,眼泪汪汪地盯着顾息澜。

顾息澜心疼得不行。

他活了二十七年,对女人的印象就是开舞厅那三年,环在臂弯里的一截腰身,软一些的像柳条,硬一点的像木头。

是杨佩瑶让他知道了亲吻是甜的,拥抱是软的,女孩子身上的气息是香的,香得令人沉醉,令人迷恋。

关于更亲密的事,顾息澜完全没有经验,只知道女孩子会疼。

他怕杨佩瑶难受,前两天支支吾吾地跟楚青水打听,楚青水大喇喇地说:“哥,男人跟女人就好比牛耕地,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尽管放心大胆地干。”

得到楚青水的指点,顾息澜放了心。

谁知道,楚青水纯是在放狗屁

月上中天,散发出淡淡清辉。

风愈加狂虐,肆无忌惮地在窗外呼啸。

杨佩瑶哭得累了,慢慢阖上双眼,鸦翎般浓密的睫毛温顺地覆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弯月牙般的剪影。

脸上两道泪痕,亮晶晶的。

顾息澜痴痴地凝望片刻,起身披了衣裳下床,从热水瓶倒出半盆热水,再兑少许冷水,打湿手绢,轻轻给杨佩瑶擦脸。

杨佩瑶被惊扰,无意识地侧开脸,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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