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6(2/2)
两碗下肚,裴翊之熟练的清理干净厨房,坐到沙发上,拿起在茶几上静置许久的手机。
没过几秒,屏幕上显示出南梦溪的微信资料。
裴翊之看着上面的南南两个字,一一删除,重新输入三个字
小南瓜。
是只有最亲的人才能知道的小名。
更加的亲密且独一无二。
就像是一个征兆,在暗示他。
有些事,是时候开始了。
南梦溪并不知道自己在裴翊之微信上的备注经历了质的飞跃,也不知道裴翊之会做什么。
她没能抵住生病造成的一系列反应,在散热中沉沉的入睡。
后面的两天,南梦溪听从正常的医嘱,好好的进行了休息,成功在假期结束之前康复,返回学校。
顺利的结束上午的课,南梦溪惯例在教学楼下等贝璃音。
等到整栋教学楼的人快走光了,贝璃音都没有出现。
南梦溪觉得奇怪,看了下手机,没发现有贝璃音的消息,主动打了电话。
然而铃声连着响了十来下,贝璃音也没有接。
就在南梦溪要重新打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南南,你找我有事吗”
终于听到熟悉的娃娃音,南梦溪松了贝璃音可能出事的心,反问她:“你在哪”
贝璃音:“我在外面,怎么了吗”
“出去怎么不发个消息给我,”南梦溪说,“我一直在教学楼下等着你吃饭。”
电话那头安静一秒,随即是凄厉尖叫声:“啊啊啊我给忘了,对不起,南南,等我回来一定负荆请罪”
南梦溪把手机往外挪了挪:“下次注意就好,不要玩的太疯,忘了时间。”
贝璃音:“好的,长官”
南梦溪笑着摇摇头,结束通话,去就近的食堂吃午饭。
托贝璃音的福,食堂里的人没有刚下课那么多。
南梦溪随意的买了两素一荤,端着餐盘找了个无人的空位落座。
隔了好几张桌子的窗口外,梁昱杰买了炒饭端着,看到南梦溪,快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语气熟稔轻松:“怎么这么晚才吃。”
闻言,南梦溪微扬下巴,轻描淡写道:“有点事耽搁了。”
梁昱杰笑笑,没有多问:“晚上社团要进行第一次正式排练,要是有空,你可以过来。”
“看情况吧。”南梦溪低下头吃饭。
梁昱杰明白再说下去会有反效果,也吃起炒饭。
两人各自动着筷子,短时间内没再交流,和拼桌吃饭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吃到一半,梁昱杰状似突然想起来,问了裴翊之的事:“对了,那天我在咖啡馆外面看到你坐在裴总的车上,你们认识吗”
南梦溪夹菜的手顿了半秒,捏了捏筷子将青菜放到米饭上:“认识。”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做过他弟弟一段时间的家教。”
梁昱杰了然:“原来暑假的时候,你是在给裴总的弟弟做家教,可是你怎么会那么晚去做家教。”
“工资比较高,高风险高收益。”模棱两可的回答完,南梦溪端着餐盘站起身,点头做了个示意,越过梁昱杰离开。
梁昱杰转头望了眼南梦溪的背影,坐在椅子上对刚得到的信息进行一番整理,自言自语道:“看来那天是角度问题造成的错觉和错误的理解。”
况且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和大那么多岁的人在一起,更不会是那种女生。
这次,还真的是他想多了。
出了食堂,南梦溪接到导师陈教授的电话,去了趟综合楼。
午休时间的综合楼向来冷清,偶尔有几个老师学生进出,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多余的杂音。
南梦溪轻车熟路的抵达8楼,走到办公室外边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一强一弱两个声音在对话。
“长本事了,放假作业都不写,七天干什么去了”
“我被带去国外旅游了,回来就开学了。”
“你还真敢说,你看看别人的作业,字迹工整思路清晰还全对,你呢”
“我是男生。”
“男生怎么了十年前我就带过一个比女生字迹还工整的男生。”
“您也说是十年前,指不定现在成了字迹潦草的油腻大叔了。”
听到这儿,南梦溪不由自主的想起裴翊之。
他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工整干净,尤其是签文件的时候,不像是简单的在签一个名,倒像是拿着毛笔的文人墨客在提笔作诗,一气呵成,挥洒自如。
“行了,回去把作业补上,再写三千字的检讨,明天交上来。”
“哦。”
一声恹恹的不甘不愿的单音节过后,办公室的门被拉开。南梦溪断了脑中的画面,往旁边挪了一步。
出来的高壮壮没看到南梦溪,垂着头像颗小白菜在地里黄了,高壮的背影蒙了一层厚重的灰。
南梦溪对此见怪不怪,叩了两下门板,推开门进去:“老师,你找我。”
陈教授正喝着茶水消气,看南梦溪来了,啥气没了,放下茶杯笑着说:“来了,假期过得怎么样”
非常稀松平常的一句问话,和拉家常没有分别。
南梦溪抛开走进来时和学习有关的想法,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假期内发生的所有事,唇边挂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很好。”
陈教授笑的更高兴:“那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
“”
“在老师面前不用害羞,”陈教授说,“有就说,没有老师再帮你找。”
隔了十来天再次听到类似的话语,南梦溪抿住唇角,而后往下压了一分,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微微波动。
过了一会儿。
她稍稍敛了神,问:“老师,如果一个人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变贪心了,该怎么办”
陈教授思考了下,以过来人的经验解答:“这得看是哪方面的事,如果是社会道德问题,要及时收住,如果是私人感情问题,不能自己一个人想,还要看对方的态度。”
“那如果对方没有态度呢”南梦溪追问。
“什么叫没有态度。”陈教授不大理解。
南梦溪组织了下措辞:“就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变化。”
陈教授明白了:“那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真的没有变化,另一种是对方藏的很深。”
“当年我家老头子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跟我表白,还得我主动,后来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把我给气的一个月没理他。”
南梦溪被一个月的时间吓到了:“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一个月算便宜他了,也怪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么有思想,不然我怎么也得买个他最宝贝的显微镜让他天天跪。”
“”
向来知道自己的导师在家里的地位最高,是太后级别的存在,南梦溪没有再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