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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裴翊之说,“我不喜欢男人。”
“去你的,我性取向很正常再说你一个单身老男人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官策觉得有必要证明自己,顺便损裴翊之一把,“敢不敢视频,要是你不在家,你就拍一段跳广场舞的视频发网上。”
“怎么样,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裴翊之没受到激将法的干扰,把毛巾放一边,反问官策:“今天是七夕,收到礼物了吗”
官策莫名其妙:“哪个男人会在七夕收到礼物,又不是情人节。”
“我收到了。”留下这么一句无限悬念的话,裴翊之挂了电话,温润清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那头,官策直愣愣的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表情很迷。
过了好几分钟。
一句卧槽在包厢里震开:“他这是在跟我炫耀”
对面的商墨辞淡定非常:“这只是开始。”
官策没听懂:“啥意思”
商墨辞没有回答,端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
官策没耐心了:“我说你能别卖关子吗干你们这行的都喜欢这样”
“那倒没有。”商墨辞镜片下的桃花眼挑了挑,“我比较喜欢让人猜。”
“”
“我不猜了南南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给裴总买的那件衬衫要多少钱。”浴室里,贝璃音穿着睡衣,一脸被打败的看着南梦溪。
南梦溪动作不停的清洗白衬衫,给了准确答案:“3999。”
贝璃音惊愕的下巴要掉了,一个腿抖,差点没滑倒:“3999确定不是399”
“我想我的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还不需要戴眼镜。”南梦溪捏着袖子力道适中的进行揉搓,半白色泡沫顺着掌心的纹路从指尖延伸到手腕。
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贝璃音完全傻眼了:“3999是你一个多月的工资,你就这样”
她想了个措辞:“挥霍掉了”
“不能买的太便宜。”南梦溪纯粹的不希望两件衬衫相差太多,而且,“我卡里的钱很够,你不用担心。”
“可3999也太”贝璃音嗫嚅几下,深感抱歉的低下头,“对不起,南南,如果我没和那个小学生动手就好了。”
南梦溪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不是你的错。”
她拧干衬衫,把沾满泡沫的水倒掉,冲了个手,重新去接水:“裴翊之给我的工资很高,我买贵点是应该的。”
贝璃音唰的抬头:“有多高”
“一天1500。”南梦溪快速的心算,“3999是两天半的的工资。”
“”
贝璃音觉得自己的听力可能被哗啦啦的水声给削弱了,再问道:“南南你再说一遍”
“一天1500。”南梦溪说。
“这,这,这”贝璃音惊的嘴巴都不利索了,“这么多南南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南梦溪关掉水龙头,把衬衫重新放入水盆里清洗:“你觉得是就是吧。”
“啊。”贝璃音蒙蒙的敲脑壳,继而发现秘密般的惊呼,“南南,裴总该不会是喜欢你吧我们公司的经理都没你的时薪高”
南梦溪停下动作看她:“明天我休息,你想吃什么”
话题转变的突然又恰到好处,贝璃音一下子上钩了:“我想吃红烧肉。”
“再来一个鱼汤吧。”南梦溪提议道。
贝璃音惊喜万分:“南南我太爱你了”
“给你补补脑。”南梦溪把话说完。
“”
南梦溪的这个话题,九曲十八弯,不是她最后说了,贝璃音真听不出来。
大概这就是高段位和低段位的差别所在。
身为低段位的人,贝璃音忧伤的感叹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叹着气回了卧室。
南梦溪淡淡一笑,再度拧干衬衫,认真的进行最后一轮清洗。
确定痕迹完全清除,她查了下天气预报,把衬衫挂到院子里,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南梦溪被生物钟叫醒,查看了下衬衫,发现还没干透,继续挂在院子里,出门去超市采购食材。
买完回来后,她把食材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按照菜谱试了下,一次成功。
下午,南梦溪对老宅里里外外做了番大清理,看时间差不多了,提前去厨房炖鱼汤。
炖到傍晚将至,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南梦溪以为是邻居有什么事,关掉火,洗了个手,从厨房出来,穿过院中的石桌打开门。
随着大门慢慢的开启,院外的景象一点点进入南梦溪的视野。
当整个视野被门口站着的人填满,她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一双水眸凝结成冰。
回忆在刹那之间覆盖了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最近三次元的事情快处理好了,以后恢复晚九点更新3
第15章
那是高一的寒假。
老宅里灯火通明,南梦溪坐在餐桌上,和南焘吃着晚饭。
周围很安静,偶有院子里的寒风从半开的窗口飘进来,将空气一点点的冻结。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南梦溪的问句:“爸,妈去哪了我今天一天没有看到她了。”
南焘怔了下,随即放下筷子,郑重道:“我们离婚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犹如刺利箭破了南梦溪脆弱的脖颈。
她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南焘,出口的嗓音如吞了碳火般干涩:“为什么要离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爸爸提的。”南焘避开了重点,眼睛没有看南梦溪,“怕你知道难过,就想着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为什么”南梦溪近乎失声的呢喃,“之前不是都好好的。”
南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虽然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生活了,但是你妈妈她还是爱你的。”
“爸爸还有工作,你慢慢吃。”说完,南焘起身离开餐厅。
南梦溪怎么可能吃得下。
但看到南焘笼罩了一层淡淡落寞的背影,她终究是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之后,南梦溪明里暗里问过好几次离婚的理由,南焘都敷衍着过去。
时间一长,南梦溪知道无论怎么问南焘都不会说,南焘又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没有再问。
就这样到四月的一天夜里,南焘疲劳驾驶,出车祸被送往医院抢救,南梦溪沉浸在巨大的噩耗中,孤零零又无助的坐在手术外。
等了不知道多久,走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咚咚咚”,像沉闷的大石块,一下下的敲打在南梦溪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