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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花沙发上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样貌姣好,穿着丝质的睡裙,脸上未施粉薰,看起来很憔悴。冯太太的旁边坐着一个高大黝黑的汉子,模样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大强和刘大成本来是坐着,见来了人都站了起来。
冯太太见状也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招呼他们,“警官们请坐。”
客厅的沙发有三面,位置够大,几个人都坐了下来。
“冯太太不必客气,你赶紧坐下。”赵科长道,“请节哀顺便。”
听到这话,冯太太的眼圈又红了:“他这一走,留下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别太伤心了。”刘大成赶紧递上纸巾,又对着厨房叫了一声:“阿玲,上茶。”
“这就来了。”厨房传来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声。
赵科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刘大成安慰冯太太:“放心,我们定会抓住杀害冯先生的凶手,不管凶手是谁,藏在哪我们都会把他揪出来。”
冯太太正在擦眼泪的手一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科长问:“对了,令公子呢”
冯长贵和她有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个年龄的孩子差不多已经懂事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够承受得住。
“今天刚好把他送到他外婆家去玩了。”冯太太哽咽,“这孩子明天回来问他爸爸去哪儿了我该怎么回答他”
“表哥虽然走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的。”刘大成捧着纸巾盒,在一旁不停安慰着,只是看起来动作有些笨拙。
“嗯。”冯太太只嗯了一声。
佣人阿玲端着茶盘出来了,她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形微胖,面相看起来很和蔼。
阿玲给几个人端完茶,看向刘大成,“表少爷,需要洗车吗”
“不用了,谢谢你阿玲。ot刘大成答道。
阿玲点点头不多话,看了一眼冯太太就又回厨房了。
白杨开口“刘先生,你一直是冯先生的司机”
刘大成点头“是的,我给表哥开车已经五年了。”
“那说说今晚是怎么回事吧。我知道你已经对他们两个说过了,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赵科长很有礼貌询问道。
“今天下班之后冯经理,就是我表哥让我今天不用接送,他有个私人聚会。我大约6点多的时候把车子开回了这里。但是8点过的时候突然又接到表哥的电话,让我去美食街接他。因为我在自己的家,必须先坐公车到这里。从这里再开车赶到美食街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接到表哥的时候他说他手臂不小心脱臼了,让我先送他去医院。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接了骨,然后我就送他回家。这一切都很正常,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到了车库门我先停车,他下车,我再去停车。然后就这么两分钟,我刚把车停好,还没来得及熄火就听见表哥的惨叫声,我赶紧跑出去看,这一看就”说到这里,刘大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表哥的样子太惨了,太惨了,吓得我都呆住了,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那时候他还活着”萧鲲鹏问。
“是的,但是已经叫不出声了。只是抓住自己的脖子到处滚,他一定很痛苦,我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打了120和110,只是等到120来的时候,表哥已经,己经”刘大成说不下去了,用手捂住脸。
萧鲲鹏说:“请节哀。”然后他和钟小希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李丁看看他俩眉来眼去也麻木了,他现在也知道这俩是纯洁得不能更纯洁的竹马竹马,也就懒得费力气吃那份飞醋了。不过李丁却看见白杨的眼里似乎闪过了那么一丝不爽虽然那个不爽就存在了那么一瞬间,但是他绝对没看错
钟小希,加油,你貌似有那么点希望。
、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夜已经深了,阿玲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冯太太让她先去休息。而其他人都还坐在客厅,继续着这场必须的问话。
赵科长继续问冯太太:“冯先生在生意场上和生活中有没有什么仇人”
冯太太精神很差,她想了想:“生活中他这个人不大好相处,但是也跟人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生意上,他不让我过问他的生意,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仇人。大成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管开车,表哥也从不跟我说生意的事情。”刘大成答道。
他们两个的回答虽然比较含蓄,但是完全可以听得出这个冯长贵确实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生活中小肚鸡肠估计跟人小摩擦不断,自私自利,防备心尤其重,对着自己的老婆也不肯坦诚。
谈话没有任何进展和收获,赵科长决定下一剂猛药。
他做出一副欲说还休的为难表情,叹了一口气道:“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今天晚上冯先生去哪儿了冯太太知道吗”
冯太太摇头,“警官,你说吧。我顶得住。”
赵科长:“他去了9ay吧。“
冯太太手里正端着茶杯,听见这话她一瞬间呆住了。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听得见墙上挂着的钟时针分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
半晌之后
“哐啷”茶杯从她手里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冯太太脸色变得苍白,她用手捂住额头,气息都喘不匀了。
“你们太过分了”刘大成用愤怒的目光瞪着赵科长又手忙脚乱给冯太太递水顺气安慰她不要激动:“你别激动,身体要紧。”
冯太太明显情绪变得更差了,嘴里一直喃喃念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抱歉,冯太太。”赵科长为他的失言真诚地道歉。
他仔细观察看冯太太的表情,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毫无疑问是震惊的。一瞬间的失神状态之后是巨大的愤怒,无奈和一丝了然。仿佛这个结果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却又差别很大。总之,冯太太的内心显然是非常纠结和痛苦的。
“我很累了,想休息了。”冯太太摆了一下手,已经无力再应付这场谈话。
“我想你们要问的我们也都说了,请不要刺激我表嫂了,请回吧”这个憨厚的男人现在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色,毫不客气地对赵科长他们下了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