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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的醋也没有洒啊哪来的醋味。
第62章
晚上六点,所有的菜全部准备就绪。
用大锅蒸了八宝饭,快熟的时候丢了几个鸭蛋黄进去,空气中满是蛋黄和红枣的香味。
大家整齐划一地排成一列纵队,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老老实实地捧着碗,等着姜舒阿姨给盛饭盛菜。
仗着自己的优势,冯梓懿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筷子快速地敲着碗,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得人头疼。
冯梓懿:“姜姐姜姐,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饭勺搅拌着刚出锅的八宝饭,紫红色的米饭上多了几颗圆滚滚的鸭蛋黄,压扁后拌进米饭里,蛋黄里的油看得人口水直流。
跟姜舒一起盛饭,旁边几个场工只给他的碗里盛了一小捧。眼睁睁看着一颗完整的鸭蛋黄从饭勺里掉出来,就是没掉进他的碗里。
冯梓懿:
“姐,饭也太少了吧,不够吃啊。”冯梓懿拖长音抗议道。
姜舒朝他翻了个白眼,舀起一大勺饭,刚要加到他的碗里,突然又缩了回来。
“叫妈。”
“妈”
为了口吃的,也顾不得节操了,那一声妈叫出来,整个剧组的人都听得清楚。
心满意足地捧着小山一样高的饭碗离开,还没坐在餐桌旁边,冯梓懿低头就是一口,鼻尖上还粘着几粒米。
好吃
两只手乖巧地捧着碗,轮到樊子晴的时候,她懂事地朝姜舒眨巴着眼睛,甜甜地叫了一句:“妈”
满意地点点头,给自家的大女儿肯定要加点饭,想到她的日子快到了,又挑出几个枣添进去。
跟在樊子晴身边的姜舒也是个懂事的小女儿,试探性地叫一声“妈”,看到姜舒勺子里给盛了不少饭还不好意思地缩了下碗。拨出来一些饭,姜舒又夹了两块腊肉进去。
轮到导演的时候,姜舒早早地就准备好饭勺要给他盛饭。
导演:“妈,我不爱吃枣,多给我盛点饭行不”
姜舒:
怎么还有胡乱叫妈的
刚才真的只是和冯梓懿开玩笑啊你们不叫妈也有饭吃的
后面的队形倒也不乱,依次递上手里的碗,交给姜舒的时候都甜甜地喊了一声“妈”,有几个女艺人还朝她丢了几个飞吻。
不少小艺人都没有经纪人,来剧组拍戏全靠自己安排时间,姜舒也不会因为他们没名气就不搭理他们,反倒都帮他们把每天的通告时间都画出来
又安排生活、又给做饭,这一句妈也没叫错啊
“小舒,随便给我盛一点就行。”
把碗递到姜舒面前,盛博淞半弯着腰,两只手一直捂着肚子。
陈景峰买来的冰淇淋姜舒一个没吃,全进了盛博淞的肚子里。天知道他怎么会跟冯梓懿一样那么能吃,加起来几公斤的冰淇淋全都吃了个干净。
手里的勺子悬在半空,姜舒一本正经道:“你叫我什么”
真是假装恋爱上瘾了,一个个都叫妈,就你一个人叫小舒合适吗
盛博淞愣了一下,试探地问了句:“姜舒”
“不对,重新叫。”
导演:“叫媳妇啊”
嘴里塞的满是米饭,一张口,好几粒都喷到了对面人的脸上,“现在的年轻人啊,吃个饭都要撒狗粮,唉”
姜舒连忙摆手,一个小舒都叫得她起鸡皮疙瘩,媳妇这是要自己今天酸死在这哦。
脸颊涨得通红,赶紧把勺子里的饭倒进了盛博淞的碗里,“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怎么媳妇还不够亲热啊”旁边的编剧也跟着附和,四目相对,同样是一脸姨夫笑,“宝贝甜心honey这是要叫哪个啊”
端着碗做到餐桌旁边,还没等盛博淞坐稳,盛博淞就冲过来抢他的饭。
等等鸭蛋黄不对啊怎么腊肉也是纯瘦的还有红豆、枸杞、葡萄干
“妈你偏心啊”
突然喊出一嗓子,吓得旁边的导演嘴里的螃蟹差点吐出来。
为了抗议不公平对待,冯梓懿高高举起盛博淞的饭碗,给旁边的人看,“凭什么只有盛博淞有鸭蛋黄吃我们就没有葡萄干和红豆也比我们的多,你不可以这样”
对比一下,还真是。
盛博淞的碗里应有尽有,完整的鸭蛋黄竟然没有被碾碎,上面堆满了花生和红豆,翻动两下才能看到下面的米粒。
这是八宝饭吗这是八宝没饭吧
把剩下的米饭拨到自己碗里,从冯梓懿身边路过时,姜舒抬手在他的后脑勺上弹了个脑瓜崩。
以后盛博淞可是红透半边天的巨星,要帮衬他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不讨好他就算了,还跟他抢好吃的
把盛博淞的碗夺了过来,姜舒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碗里的肉拨了进去。
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怎么着吧
肚子疼得难受,刚才吃冰淇淋没什么事,这会儿冰凉倒是一阵阵地往上返。去了好几趟卫生间,还是没有好转。
伏在桌子上,姜舒做的菜再好吃他现在也吃不进去,偷偷看向旁边的陈景峰,哀怨的眼神没有人注意到。
以为撑一撑就过去了,结果饭还没吃完,姜舒就带着他往医院跑。
医生:“这是吃了多少冰淇淋”
扶着身边有气无力的盛博淞,姜舒回道:“六七个吧都是500的那种。”
“就算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吃吧”医生扶了扶眼镜,“这是肠胃感冒,我给你开两瓶点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夏天因为贪凉吃坏肚子的人不少,注射室里坐了不少来打针的病人,大多都还是没成年的小孩子。
电视机里放着动画片,坐成一排的孩子们不吵不闹,气氛一片和谐。
坐在孩子堆中间,已经成年的盛博淞像是小大人一样。
旁边的小孩子也是刚到不久,惨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拉扯着妈妈的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旁边高高大大的盛博淞。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停在男孩面前,把三只玻璃瓶挂在支架上。熟练地撕开白色胶布贴在手背上,枕头里流出的液体让小男孩害怕地依偎在母亲的肩膀上。
“妈妈,我怕。”
母亲摩挲着他的头,低头在他的额上轻吻,当做是给他的鼓励,“别怕,不疼。”
看了看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神,回过头来,旁边的姜舒正在低头看今天发来的邮件。
“姜姐,我怕。”
盛博淞气若游丝的声音还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