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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擎夜打开荷包,只见小黑蛇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一股子的硫磺气味传来,白擎夜恼怒地道:“不过是一条小蛇,何必这样对它”
慧圆师太歉意地道:“真对不住啊,因它长大之后,会有异能,所以,贫尼不得不先封住它。”
白擎夜把换了个荷包,把小黑蛇放回去,挂在腰间,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小黑色动弹了。
清平听得白擎夜要带叶青回京,并不愿意,更不愿意叶青要嫁给白擎夜。
她找到白擎夜,冷冷地道:“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的女儿岂是你能匹配的”
白擎夜看着叶青,“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要跟我回京”
叶青看着白擎夜,她以前也特别憎恨这人,不,不能说是憎恨,而是讨厌,但是,她太想回京城了,这个人可以带她回去。
到时候见到父亲,父亲自然会救她。
她实在是不愿意留在这里了,这些天,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场噩梦里。
“母亲,我想跟他走。”叶青轻声道。
清平简直疯了,怒道:“你跟他走他已经娶了叶宸,你跟他回去,就是做妾,你疯了吗你”
“做妾也总比留在这里做奴隶好。”叶青道。
“不,我不会让你跟他走的,你是我清平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去给这个粗鄙的男人做妾,而且,叶宸那贱人是正室,你还得喊她一声夫人,你受得住这窝囊气吗”
叶青抬起头,眸中盈泪,声音却是含恨,“若有人能帮我摆脱现在地狱一般的生活,莫说叫夫人,就是叫一声娘亲,我也愿意。”
清平神色一震,“你”
叶青噗通一声跪下,“这一次,朱睿也准许我走,你要我奉献的,我都奉献了,他不会迁怒于你,你就放我走,好吗”
“不”清平坚定地道:“你以后是要做皇妃的,不是给人家做妾的,我不会让你走,谁也休想带走你。”
叶青哀哭了一声,“这皇妃,连妾都不如啊,你难道不明白吗每天晚上你都帮我穿衣裳,你没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吗他每一次让我过去,都会先鞭打了我,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用我的痛楚屈辱来换取你的荣华富贵,你就那么安心吗”
叶青抬起头,哭得泣不成声,“我终于明白,狄永鑫为什么会那么恨你,因为我也恨你,好恨好恨,是你亲手把我推进地狱的,我现在可以离开,你却不让我走,你是不是要我死在你的面前,你才甘心啊”
清平身子轻颤,泪水不断地滑落,叶青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捅进了她的心,她不是要伤害自己的女儿,每一次看到她带着伤回来,她的心也难过得不得了,但是,那只是暂时的,只要过了这一阵子就好,那么多的苦都熬过来了,现在才放弃得不偿失啊。
白擎夜看到母女两人互相埋怨,便走了出去,让她们先谈妥了再说。
站在院子外的柳树下,狄永鑫缓缓地走过来。
阳光披在他那张俊美却略显邪气的脸上,他的表情是异常的阴郁,像是堆压着满身的怨气。
第288章自相残杀
白擎夜敌意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狄永鑫经过上次京郊一战,对白擎夜是心存忌惮,虽然他如今失去了内力,但是,他营造出来的气势,还是让人心怵。
狄永鑫虽然残毒,可也佩服有本事的人。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来跟你说几句话的。”狄永鑫道。
“说吧。”白擎夜对狄永鑫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有杀他的念头。
狄永鑫却没说,而是依偎在树干前,仿佛是在斟酌字眼,又仿佛是在犹豫该说不该说。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送叶青回京,把她送到叶隆的手上吧,若你真心娶她为妾,也并无不可,若不是真心,只是为了刺激叶宸,大可不必。”
这话让白擎夜甚是意外,他这算是什么意思他一向都不喜欢叶青和清平,这会儿却为叶青求情。
狄永鑫低低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求你,我一点都不喜欢叶青,但是她始终是我的妹妹,我乐宁候显赫一时,身边有很多人,但是,亲人却没几个,我不喜欢她,却也不愿意她受苦。”
“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朱睿糟蹋,怎么不阻止现在才来求我,未免太可笑。”白擎夜冷峻地道。
狄永鑫抬起头,眸子里有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做得对还是我之前做得对,你一点都不明白,只要心里没有爱,不期待爱,就不会失望,就不会难受”
他的话,生生地收住,觉得自己跟白擎夜说得太多了,他不想来为叶青求情的,事实上,他现在心里也很矛盾,觉得自己前来求情是多余的,但是,他若不来,心里更难受。
狄永鑫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穿越时空而来,刺穿他的心。
白擎夜想起初初被接回侯府的时候,他很高兴,因为,他有爹了。
他知道有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亲眼见过其他小孩依偎在父亲的怀中,用仰慕的眼神看着那高大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但是,他的爹乃至整个侯府,给他的都是毒辣的恶言和谩骂,甚至有意无意的痛打,所有人连同他的父亲,都看不起他。
他曾经的期待啊,都变成了现实中的利剑,把少年的他,刺得体无完肤。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白擎夜道。
狄永鑫神色一松,“谢谢”
但是,又觉得跟他道谢太过尴尬,连忙冷着脸掩饰,“当然了,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你想如何对待就如何对待。”
白擎夜问道:“朱善真的死了吗”
狄永鑫抬头,“死了。”
“真的”白擎夜不信。
狄永鑫冷笑,“你以为朱睿还会留着他吗朱睿比任何人都狠毒,对父亲,对亲兄弟,都可以下得去手,在他的心里,除了帝位,什么亲情爱情都没有。”
“这样的人,你为何要帮他”白擎夜问道。
狄永鑫神色颇为自负,“若睿王登基,我便是辅助睿王的功臣,若睿王失败,我就是睿王的叛党,不管哪一样,我都注定记载史册,要么永垂青史,要么遗臭万年。”
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方式,他需要证明自己,需要为自己找到活着的理由,要存在感。
白擎夜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所做的种种都是十分偏激残暴的,他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才能抚平他心里其他的伤痛。
白擎夜道:“你曾经遭受的一切,不是你把痛苦转嫁到别人头上的理由,你的残暴,你的冷酷,最终也必将遭受报应,虽然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