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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景也出去了。
“九公主”沈三微微笑了起来,“听闻九公主行事一向惊世骇俗,公主把九公主喊上到簪花楼吃酒,可倒真是妙极了。”
沈大老爷却道:“但是此事闹得太大,对谁都没好处。”
沈三若有所思地道:“若不闹大,对我们更没有好处。”
沈大老爷不解地看着父亲,“父亲,儿子愚钝,不明白。”
沈三叹息一声,“不明白便看着吧。”
此事分明已经牵涉到多方,已经不是私下就可以解决的了,只有闹大,才能逼着簪花楼交人。
因为,沈家的人若去了簪花楼,不管出多少银子,簪花楼的人都会否认有沈启,最坏的可能,是簪花楼会灭口。
簪花楼中。
老鸨劝说了一番,又恫吓了一番,然后对龟奴道:“好生看着她,给她上点药,让她的脸赶紧好起来,这么美丽的姑娘,过几日拿出去开。苞,不下五千两,你们可得把这只金凤凰看好了。”
“妈妈就放心吧,她逃不了。”龟奴笑道。
“别动什么歪心思,回头若卖不了好价钱,看夫人不把你们的皮都给剥了”老鸨警告道。
“妈妈,就是给我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啊”
“嗯,我先回去睡个囫囵觉,晚些还得营业呢。”妈妈伸伸懒腰道。
“妈妈慢走”龟奴笑道。
在外面守着的阿依塔,轻轻一跃,上了树梢,发现这个角度不错,便一直躲在树杈上,静候着叶宸的到来。
且说老鸨回去躺下,刚入睡,便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不耐烦地道:“谁啊”
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妈妈,有人要见您。”
“谁啊”老鸨问道。
“自称是沈家的人,叫沈三”丫头说。
老鸨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面容微变,沈三那丫头莫非真的是沈家的人
她急忙披衣而起,打开门,“沈三你可看清楚了”
“奴婢不认得沈三,也没见过,但是派头挺大的。”
“来了几个人”老鸨问道。
“来了四个人,两个女的,看着很年轻。”
“是丫鬟吧”老鸨道:“快伺候我更衣。”
“是”丫头上前,为她找了衣裳,伺候她更衣梳头。
叶宸被招呼在簪花楼的侧厅,这侧厅虽然脂粉气不太重,装饰也十分华贵,但是,却还是透着一股子糜烂之气。
几人坐了片刻,便见老鸨摇着身子下来,人还没进侧厅,声音便响起来了,“今个一早起来,便见枝头喜鹊在闹,我就寻思着,今个是不是有贵客临门呢想不到,还真的是啊。”
话音一落,人也进了门,一身素色锦缎显得稳重大方,淡淡扫了胭脂,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她是高门大宅里的贵夫人呢。
她走上前来,对着沈三便福身,“奴家见过沈老爷子”
“妈妈多礼了”沈三含笑望着她,“今日登门,希望不要叨扰到妈妈才好。”
“怎么会叨扰这巴不得您来的呢。”老鸨含笑坐下来,命人续茶,然后问道:“不知道老爷子今日来,是来寻开心的,还是有别的事情啊”
“不瞒妈妈说,老朽今日前来,是有事情的,老朽的孙女不日前失踪,有人说在簪花楼看到她,所以,特意来问问妈妈,有没有见过她。”
说完,他取出画卷,展开给老鸨看。
老鸨瞧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声,坏了,果然是那丫头。
但是脸上却神色不变,摇摇头道:“不曾见过,不知道老爷子是听何人说她在这里的只怕是误传啊,簪花楼是青楼,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来这里的。”
阿依塔道:“妈妈就没必要否认了,人确实是在这里,我亲眼所见。”
第264章要钱
老鸨听了阿依塔说话,拿眼睛斜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这不是当着沈老爷子的面诬陷我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沈家的孙小姐在我这里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阿依塔冷笑一声,“当然,我阿依塔说话是很负责任的。”
“阿依塔你不是我大周的人,一个异国女子,也敢在我大周京城胡言乱语,我这簪花楼,可不是被你随意诬陷的。”老鸨冷冽地道。
她故意甩脸子给阿依塔看,其实是甩给沈三看,她对沈三毕恭毕敬的,却冲阿依塔发火,是想告诉沈三,她簪花楼也不是好惹的,若来问问,可以,若要发难,那就对不起了。
沈三听了这话,缓缓地说:“妈妈,不要着急,我们只是来问问,若人在这里,妈妈交出来便是,若不在,我沈三得罪了,回给妈妈赔罪的。”
老鸨笑盈盈地道:“沈老爷子,若是你画像上的女子,妾还真的没见过,对不起了,没帮到您的忙,您看,要不去别家找找兴许,会在别家也不定的。”
“人在这里”老鸨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桑娜的声音响起,她扶着沈启走出来,厉声道:“人被打了,打得可伤,这些个犊子,下手狠毒,已经被我撂倒了。”
沈启见到祖父与父亲,哭着扑了上来,好不凄凉。
这可就尴尬了,这边老鸨才说没这个人,回头桑娜便带了出来,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阿福,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名四五十岁的汉子上前来,道:“妈妈,此女是日前被卖到青楼的,被卖来的时候,她是自愿的。”
“是谁带她来的”老鸨问道。
“那人自称是她的父亲,我也听到她喊那人做爹的,卖身契她也是亲手摁了指印的。”
老鸨看着沈三,“老爷子,您听到了,是这么回事的。”
沈三看着老鸨,她半点不安的神色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坦然,仿佛她并无过错,沈三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把人带走。
沈三说:“妈妈,至于她是怎么来的,大家都不要再追究了,妈妈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尽管说就是,我十倍奉还。”
老鸨仿佛就是等他这句话,笑道:“老爷子果然爽快,爽快人做痛快事,阿福,把算盘给我取过来。”
阿福拿算盘过来,老鸨的手指灵巧地在算盘上打着,然后口中说:“这卖身的银子一千两,命人教礼仪一千两,出逃命人抓回来一千两,打扮置办衣裳首饰等等三千两,这吃饭住宿各项开支加起来三千两,还有,那日程家的那位少爷为了她砸了我簪花楼的东西,赔偿一万三千七百两,程家是赔偿不起的,老爷子是不是要认了这笔账加起来是两万二千七百两,如果按照十倍奉还,那就是二十二万七千两。”
沈大老爷听了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