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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文奎一死,信州府十几个大县,不是落入军阀之手,就是落入元朝政府之手。现在元帅府突然出现了一个蒙古人,血鹰、苏北、辛力刚等人都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李敢奉命镇守徽州之后,他已经是很少回信州。血鹰主动承担起“御林侍卫长”的角色。对于血鹰这个职业杀手,文奎已经用得很有顺手,觉得他的忠诚度也不是一流的。苏北就更不用说,他原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要不是文奎,他哪有今天的辉煌
奥利夫在元帅府住了半个月,天天不是吃饭喝酒,就是出去采购。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想买。这么好的日子,换了谁谁都想。其其格似乎也在努力补偿过去二十多年的亏欠。奥利夫有什么要求,她都会尽快满足。
奥利夫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而且喝的是马奶酒。其他谷物自酿的酒,他喝不下。这点爱好,对于现在的其其格而言,当然完全不在话下。
这天下午,其其格带着奥利夫出去,血鹰进来。
文奎坐在大堂宽大的“龙椅”上批阅文件。面前摆放的文件高过他的头,他坐在那里,血鹰一进门还没看见。等走进了,文奎一抬头,发现血鹰到了。
“血鹰,你怎么来了”
血鹰有些心怀忐忑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其其格的亲生父亲奥利夫,我们当中没有人见过他。而且他来自遥远的蒙古大草原,我们也不太可能去那里核实。现在听到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所以,我这心里不踏实。”
文奎心里也不踏实,血鹰说的话不无道理。问题是,他这个当女婿的人,怎么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岳父要是那样的话,其其格那里可是没办法交差的。
“文帅,我们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千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其其格是好个姑娘,这点不可否认。但她的生父,突然间冒出来,我们对他的过去毫不知情,万一他是元朝政府派来的杀手,一举了结你的性命,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灾顶之灾”
文奎看出血鹰的焦虑,也很理解这种焦虑。这些日子,他自己表面不说,其实内心也是挺紧张的。平时白天他,他都穿了防弹背心。晚上睡觉,也穿了防弹背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其实血鹰在暗地里也做了手脚,他派去保护奥利夫和其其格的人,其实暗中也起到监视作用。
每天晚上,血鹰都要听那些侍卫们汇报工作。这父女两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他都清楚明白。为了防止出现视觉疲惫,血鹰还把侍卫人员分成一日三班,全天候接受奥利夫的调遗。人数也比较多,在十人左右。
血鹰的做法,文奎很满意。他虽然表现不对他的做法提出任何意见,实际上他是认可的。至少也是默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切事情都往坏处想,肯定是有好处没坏处。
其其格的性格大大咧咧,她肯定不会以为文奎的人是在监视她。奥利夫却是浑身刺扎除以的,感觉很不舒服。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大街上飘起纷纷扬扬的大雪。这是这个冬天第五场雪了。
文奎最怕的就是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从外地涌来的难民,很容易就在信州府受到了厚待。结果造成了恶性循环,难民多得连施粥都感觉吃力。矿山、军队的强劳动力也多得没办法安置。
还有一个更让他头痛的是,岳父大人奥利夫似乎要长住下去,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
第四二0章去打猎
既然奥利夫有前来投靠其其格养老的意图,文奎也不便多说。元帅府内大大小小的房间有数百间之多,并不在乎多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奥利夫的优点在于,他只顾自己吃喝,对于军事上的事情并没表现出什么兴趣。这多少还是让文奎有些放心。但他仍然是整天防弹衣不离身。防弹背心简直当衣服穿了。这点小小心思,还不能让其其格知道,要不然她会不开心。
这天夜里,文奎留宿其其格房间。其其格见文奎脱了衣服,露出防弹背心,不免惊讶万份。
“文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事情了怎么在家里也穿防弹背心”
文奎被说得脸上一阵火辣。不过,他转念一想,神秘地说道:“现在不太平,危险无处不在呀。你还记得史勇是怎么死的吗”
提起史勇,文奎和其其格都不免神色凄然。史勇可是当了文奎的替死鬼。杀手要刺杀的对象显然是文奎
所以,其其格也就不再觉得文奎穿防弹衣是多余的了。
结婚以后,其其格变得温柔了很多,脾气没有了以往的火爆,也没有少女时代的娇惯任性。其其格替文奎接过外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附在他身上。文奎闻到一阵女人的体香,不免有些冲动。不过,理智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平静地问道:“其其格,这些天你都在陪你的阿布”
“我觉得我欠他很多,所以想弥补他。”
“嗯,你真是个大孝女。你的养母因为你嫁给了我,她选择子离开,而你却对奥利夫这么好。为了让你开心,所以,我也没太多的阻止你。只是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和血鹰都对奥利夫的来历表示怀疑。”
“不会吧。你们竟然怀疑我的阿布”其其格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问道。
其其格的反应也在文奎的意料之中。这种事情,换了谁都会急。文奎扳过她的小身板,认真地说道:“其其格,我们有理由怀疑任何人,也有理由相信任何人。想当初那个张虎,要不是我多个心眼,让他先下到老鹰嘴去当新兵,说不定我就死在他手里了。奥利夫,也就是你的亲阿布,那也是他的一面之辞。万一他是元朝政府派来的奸细,万一他的出现是针对我的一次刺杀,那么你觉得这有多么危险”
“你的意思是,我在引狼入室”
“我说的是有这种可能性。完全有”
其其格沉默了。文奎的担心不是没有。他的想法提出来,倒是给其其格出了一个大难题。毕竟奥利夫从名义上来说是自己的亲阿布。
“其其格,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还能说出你身体的隐私。要么他真的是你的亲阿布,要么,这是宝音和元朝政府的人合谋策划的一起阴谋。目标应该是直接指向我。”
“不会吧这么可怕“
听了文奎的话,其其格有些坐卧不安。这些日子和奥利夫在一起,奥利夫还和她讲起了很多关于蒙古大草原的事情。这个马背上的民族,不管男女,一个个都是马术高手,有的女人甚至能在马上生小孩。奥利夫除了好酒贪杯,也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如果这一些都是伪装,后果将会是很难承受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其其格和奥利夫一起共进早餐。吃完早餐,父女俩按照昨天的约定,一起骑着马去黑水寨野狼谷打猎。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的是,文奎并没有派侍卫跟随他们。而是由着他们父女俩自由活动。其其格和奥利夫两个人骑马进山,到了野狼谷已经是中午时分。
冬天的风很冷、很硬。野狼谷历经数次洗劫,已是经徒有虚名,基本上没什么野狼出没。
漫天雪花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