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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我又岂会不知这样会适得其反,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先我一步怀上孩子,等这孩子平安降生了,一切都会顺利了”
“太子妃,老奴就劝过您莫要多想。太子爷是将来的国君,等坐上了那位置,入宫的美人将数不胜数,您此时若不做好准备,到时候也”
“嬷嬷,不要再说了。”
郑嬷嬷说的这些容花月岂会不懂,只是她就不甘心。
一个女人的容颜迟早会老去,要留住丈夫那一点心,唯有母凭子贵了。
“殿下可来了”容花月收起那些悲观的情绪,再问声屋外的白梅。
白悔将里屋的对话听在耳里,不由低低一叹,觉得小姐真真是苦极了。
如今娘家靠上了了,唯有靠这肚子了。
“太子殿下来了”白梅只觉眼前一亮,赶紧入屋通报了一声。
坐在矮榻上的容花月突地起身,连忙整理着身上的仪容,调整心态,挤着合适的笑脸迎着出去。
“太子妃慢些”白梅和郑嬷嬷扶着她出门,一边不忘扬声叮嘱了两句,像是特意说出来给谁听似的。
太子走进屋檐,身后小厮收了伞,容花月就含着笑上前替秦禄拨去大裘衣上沾的几处雪渣,“殿下可来了”
“嗯,”秦禄不冷不淡地嗯了声,低着鹰眼深看了容花月半晌,“进去吧,别站在外头,小心着自己的身子。”
一句冷淡的关心,却让容花月不由红了眼,“好殿下也快些进来吧”
太子从善如流的进门,里边早就摆上了热食,就等着他过来用了,容花月肚子里有一个,早就饿了,只是她非要等着太子过来不可,郑嬷嬷等人也极是无奈。
这不,好不容易太子爷过来了,却还要伺候着太子爷用膳。太子爷淡淡地一摆手,蹙眉道:“这些让下人做就好,白梅,给太子妃布菜。”
见秦禄面露不悦,容花月心中有些慌乱不安,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伺候。
咬着下唇,面有委屈地吃着白梅布好的饭菜,却是食不知味,吃着嘴里的饭菜脑里一边小心翼翼地猜着太子殿下此刻是生气还是高兴,今日有没有不满意的事,她要怎么样才能将他留下来过夜等等。
拧着眉看着容花月那副小委屈的样子,秦禄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一阵厌烦,每次都如此小心翼翼猜忌着,露出如此委屈的样子又是给谁看他又没有如何她。
脑里突闪过一个精细的画面,秦禄眉头蹙得更紧。
“殿下,可是菜不合胃口妾身马上令人换了”
“不必了,将就着用吧。”秦禄失了耐心。
容花月唇几乎是要咬破了,秦禄在压抑的气氛下匆匆用过膳后,不冷不淡地交待了两句就和小厮匆匆离开了。
望着一桌早已凉透的饭菜,几乎是没有动过的。
容花月一颗心,慢慢地凉透,刚娶她回府时太子殿下可是极喜欢她的,到底是什么,让太子殿下对她如狠心冷淡
满屋的压抑只余容花月的低泣声
小厮撑着伞挡着雪花,问着走出府门的太子:“殿下,夜深了,可还有何时出府”
秦禄站在雪幕下定了定,然后凝目望向东市的方向,“去凤悦楼。”
“啊可是这么晚了”随着太子爷一记冷眼过来,小厮哪敢再有异。
凤悦楼。
青影弯着腰站在屋外,“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屋里的人秀眉一蹙,“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容侯的人一直盯着凤悦楼”
“可是太子他”
“罢了,我去见他,齐国这件事,正好有些计划与他商议,务必要将道路清理干净,别给容侯的人察觉到了什么。”
“是”青影原地消失。
一道丽影推门而出,绝丽的面容满是倦色,迤逦踏夜而去,不过是一个眨眼间,人就消失在雪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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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0她的身世。
诸葛犹在驿宫居下后的一举一动都在禇国的盯视下,谁都猜测不到齐国皇帝是以怎样笃定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来禇国的。
在诸葛犹的身边确实是有许多的暗影,但这不足以保证他的安全来去。
其实不然,诸葛犹就是利用了人的一种心理,他武不如人,却是极其专研心理战术。
“皇上,到了茶”
一侍女伸手掀开帘子一角,迎着风雪的马车内探出一道暗色的身影。
绣着暗纹身的靴子踏在雪积上,咯吱一声响,没等那人站定,身后一柄竹伞撑过顶来,因为主人身量极高,身后人也微举着手臂地不至于让主子淋到了雪。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神隐者自来禇国后便一直居于此,禇国虽不欢迎他,可待他却如座上贵宾”撑着伞的劲衣男子低首着道,一边跟上他的脚步。
诸葛犹一行人出了皇城,苍海城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神隐者不属于禇国人,自然不可能出门迎接这位齐国皇帝,是以,只有范峈领着钦天监的官员在伏诛塔大门前迎接。
迎着风雪,范峈终于是再次见到这位齐国皇帝。
花灯会那一瞥,他便知道这个皇帝当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皇帝将其交到这边来,确有几分难为他的,但范峈是谁若是没有本事,如今也不会坐在这样的位置了。
“齐国皇帝驾临,有失远迎”范峈一边说着官面上的话,一边将齐国皇帝迎进伏诛塔内。
诸葛犹目不斜视地跟着范峈入门,对范峈的性格诸葛犹也是一眼看透了,这样的人,你最好是不要与其拐弯抹角的,否则绕过两三天都不会绕到正题去。
是以,诸葛犹进门就直接指名说要见谁谁,“朕来,是来见神隐者,还望范祀司引见。”
话虽是说得客气,可语气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令范峈带路前去见神隐者。
神隐者居于伏诛塔没错,可也不是谁想见便见得了的,就是范峈要见人也得通报一声。
你虽是皇帝,可没有理由一进门就让你见神隐者,就算是禇国皇帝过来了,也得等一等。
诸葛犹这话一出来,范峈便淡冷地笑道:“齐国皇帝有所不知,神隐者虽居于伏诛塔,可他的人却并不是我等想见便见的,几次我禇国陛下相请数次便不能请动,齐国皇帝远道而来,或许神隐者会卖这个面子也不一定。”
言罢,范峈皮笑肉不笑地将人引向一条长长的廊道。
站在廊道的尽头,范峈便识趣地退开几步,指着那道高高的铁门,“神隐者便居于祭祀台,如若想见便请齐国皇帝亲自相请了,范某实在无能为力。”
想让他范峈做事,那便极少的可能。
看着禇国傲娇的祀司大人,诸葛犹身边的人不由蹙紧了眉,这算什么待客之道他们禇国根本就没有将他们齐国放在眼里。
随着齐国国君来的还有齐国一两个大臣,面对祀司的无礼和冷落实在是恼怒,但这儿是范峈的地方,禇国祭祀台又是一个神圣的存在,再说,里边坐着的人是神隐者,不是别人。
在这些因素下,齐国人哪里还敢做多余的事,说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