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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贤妃气得瞪眼。
“小谨,你不能这样说话。”秦玉忍不住上前一步,皱眉看着这个冷冰冰的弟弟。
虽然是亲生弟弟,可是她和秦谨的关系却是冷冰冰的,半点不亲。
秦玉到是想亲近,但秦谨总不给她机会,一来二去的,姐弟之前就疏淡了。
“对不起,”秦谨淡淡地道歉。
秦玉张了张嘴,低叹道:“母妃和佘妃之间的事,小谨该是明白的,就该避讳一些。”
不想秦谨却淡淡地冷笑,“姐姐和母妃对佘妃做的事,谨清楚得很。”
秦玉脸色一变,“你知道什么。”
“全部。”秦谨淡漠地扫了着贤妃和秦玉,那淡漠的眼神夹着嘲讽,刺得秦玉抿紧了唇。
“这件事不能让你七皇嫂知道”
“除非姐姐没有做这样的事,”所以皇嫂不可不知道。
“孽子,你姐姐全是为了你的将来,怎么能这样说你姐姐,”贤妃气恼不已,这个儿子总是拐向外人,气得早已不知道该如何了。
“我的将来我自己可以决定”
“你自己能决定什么母妃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去争,可你呢,就知道躲在身后什么也不做,看看你那些皇兄,他们出息了,以后你就是个死。”贤妃有些失控地抱住儿子,眼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秦玉抿紧了唇,捏着粉拳看着他们。
“母妃不想你死啊他根本就容不下没用的人,儿啊,你不能给母妃怯懦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下场也会和当年的德妃一样”
“我不会步大皇兄的后尘,”秦谨冷淡地推开了贤妃,淡淡道。
秦玉深看了这个冷静自处的弟弟,转身走出锦乐殿,突然觉得满身的疲惫。
白雪下,一条纤影静静立着,冷风吹动她墨一般的发。
容天音慢慢地转过身来,与秦玉错愕的目光撞上。
“瞒过我的眼目对佘妃做出这样的事,秦玉,我从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
她的声音很平和的响起,太阳已经开始暗淡西落,一丝一缕光线落在她的脸上,有一圈圈细小的光晕。容天音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一湖水,看不到一点波澜。可是隐藏在这波澜不惊的水面下的,却是让人心惊的浪涛。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不可一世,就把别人当成了傻瓜来耍,将别人的真心当成垃圾一样践踏。对你这个朋友,我一直以真心交付,没想到却碰上了狼叼了心。当着我的眼皮底下动手脚,陷害佘妃这点,你的手段确实高明。”
起码能瞒得住她,还欺骗了她那点小真心。
她微微抬着明眸,眼里没有了当初那种清笑,没有波澜起浮。
秦玉面色煞白,看着容天音这样平静无波的眼神,心里开始瘆得慌。
“皇嫂”秦玉声音已经开始抖了。
“就算是为了你的母妃,可是这样的错误,我永远不会原谅。”容天音淡漠的声音似从很久远的方向传过来,秦玉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皇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皇嫂是唯一让她觉得可以靠近的人,她不能失去,所以,她必须开口挽留。
“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想知道。如果你们没法照顾秦谨,我不介意代劳,”容天音冷笑一声。
秦玉虽不知道容天音到底听到了多少,见她这样决绝不原谅自己,秦玉真的急了。
“皇嫂,我”
“秦玉,是我错看了你。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一旦发生了,我就不会为这样的人停留。”容天音说得很决绝。
秦玉煞白着脸,身子一晃。
容天音身形一转,袖子一拂踏着冰冷的步伐离开。
秦玉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皇嫂。”
“你好置为之。”
容天音仰着头颅,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幽幽叹息。
当初没有怀疑到秦玉身上,那是因为她相信,可是,她还是信错人了。利用她来毒害佘妃,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低头,却见拐弯的地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容天音愣愣地站在雪下。
那人低敛着如仙的面容,望着一棵枯树上的冰凌,似想着什么出神。
感受到她注视的目光,缓缓抬头,搅动着平静的糊水,漾起温柔彻意的笑容,声音可以融化一切冰雪的柔,“回家了”
容天音鼻子一酸。
回家吗
突然发现,原来她也是有家的人啊
揉揉鼻,闷声闷气道:“你都听到了”
秦执温笑颔首,“都听到了。”
“那你”
“母妃受的那些苦,总会找回来的,小音在担心什么”他微笑着。
容天音突然觉得秦执的笑容有点冷,但她不是好人,既然贤妃敢让秦玉做,就该要承担该承担的后果,没有人可以永远笑到最后。
秦执走上来,替她拔去发梢和衣间的雪花,拿起捧在手上的狐裘给她披上,亲昵地拢着。
容天音抬起迷茫的眼,“秦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执闻言温笑道:“因为小音是为夫的妻”
所以,他才对她好的吗容天音有点小郁闷了,最后想,是啊,你要不是他的妻,谁会对你好啊。
“万一有一天离开了你,可让我怎么办”容天音嘟囔一句。
秦执自然地揽过她的身子,柔声说:“那小音就永远陪在为夫身边”
永远啊,太久了。
容天音耸肩,“谁都没有办法把话说满了。”
所以,她不会承诺任何人这个“永远”,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秦执轻笑,并没有逼她苦要答案不可,“我们回家吧,再不出宫,便要宿在皇宫了。”
“好回家”一扫先前的郁闷,容天音勾唇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主动揽着秦执的手臂,挨近他取暖
太子府后门。
一纤影从马车上下来,守着后门的人马上上前,低声在那穿着黑衣兜帽的纤影前说:“太子殿下已候姑娘多时,请随小的来。”
守卫的声音有点低沉,步伐也稳重,不像是平常时守后门的人,今夜却特别的守在这里接一个看似姑娘家的人。
“嗯,”女子抬起袖,露出白皙细长的玉手,抬了抬盖在眼前的兜帽缘,随着守卫入内。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又合上。
太子府内设有高手守禁,四下不轻易进来,守卫很明显的将这黑衣女子引进了一间偏辟的小屋,待女子进了门,守卫站在门前眼一沉手一摆,只听四周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散去。
太子秦禄手一抬,那女子连帽子都没脱就坐了下来,与太子面对面。
“你可有把握。”太子沉声问。
“五成,那个人愿意效劳。”女子的声音清丽悦耳,只见一片薄利的嘴唇在动,并看不见真面目。
太子似乎并不放心,“只有五成的把握你也敢用,未免太过儿戏了,到时走露,累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