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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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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看看,咱们有决心,有力量。”万福华挽袖捋臂,便要动手。

“等等,等等。”陈自伸手阻拦,说道:“就这么杀了这个卖国贼,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难道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万福华有些诧异,“难道把这卖国贼放了,咱们再筹划刺杀”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自新连连摇头,说道:“我觉得应该把他弄醒,先逼其写出卖国证据,或者是认罪书,然后诛之。”

“我看倒不必如此麻烦。”蔡元培对此表示反对,说道:“若是按原计划刺杀,也逼不出卖国证据,也没有认罪书。若要扩大影响,尽人皆知,在报纸上刊登文章,说明这卖国贼因何而被咱们处决,也就起到振奋人心的效果了。”

“我同意。”杨笃生看了看地上六十多岁的老朽,花白的辫发,满脸的皱纹,微微皱眉,看向万福华和陈自新,“既然已经决定由你们执行刺杀,那现在也由你们处决他吧”

万福华和陈自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从地上各捡起凶器,绳子和刀子。

“用刀子吧,干脆利索。”陈自新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征询万福华的意思。

“还是用绳子吧,不流血,省得弄得一地狼籍。”万福华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换斧子”陈自新比量了几下,又望向地上的利斧,挥手下劈,“好象这样更顺手,一下就完事。反正这地方也不是咱们的,也不用咱们处理吧”

“应该用手枪啊,那多痛快。”万福华犹豫着,又望向蔡元培和杨笃生,希望他们能帮着拿个主意。

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与遭到欺凌而奋起反抗是两回事。如果在激愤之下,还简单些。可陈文强偏偏给他们增加了心理障碍,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昏昏沉沉的老朽,就这么下手确实不太容易。

“这本来就是个考验。”蔡元培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才没先给手枪。”

“争论了半天,估计有人在偷看着笑话咱们呢”杨笃生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就这么下手,倒显得咱们不够老练。我看,就照自新的意思,把他弄醒,搞份认罪书,再发表到报纸上,以警告其他卖国贼。”

“好吧,就么办。”蔡元培稍显无奈地表示同意。

书生啊,虽因激愤而有杀身成仁的勇气,但还是不适合做一个杀手啊陈文强放轻脚步,从偏殿走出,对着远处的黄浦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杀不杀王之春并不重要,除了之前在广西任上的卖国举动,“联俄抗日”才是真正触动了革命者的杀机。

两个强盗在自己家里为03

财物而打架,又有哪个是好东西日俄纷争,日俄战争,就是这样一种情形。王之春的“联俄拒日”固然不对,革命党人“亲日抗俄”又有什么高明

但中国生存于这“红白两大帝国”间,战战兢兢,顾影吞声,非此即彼,也实在没有好的办法。向两大侵略者宣战,那是不可能的疯狂之举,与慈禧当年向八国宣战差不多是一样的结果。

实力决定一切啊,不仅仅是个人、团体,更有国家。弱了就挨打,弱了就无话语权,弱了就要受屈辱。

第三十七章无题

日俄战争的结果是一个强盗打败了另一个强盗,日本强盗在中国东北扩张了势力,俄国强盗则减缓了远东的侵略步伐,两个强盗以握手言和而告终。受害者呢,除了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什么也没得到。

从历史上看,日本打赢这场战争,对中国的伤害更大。不仅日本举国上下都认为在东北的利益是靠着日本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绝不能轻易放弃,更随着军国主义的盛行,把东北当成了侵略中国的基地和跳板。

可惜呀,满清这具僵尸还在苟延残喘,众多的革命者虽心忧国家,有激情,有血性,但在道路的选择和行动的方式上,却并不令人感到满意。甚至在革命立论上已经走了极端,胡乱批判,胡乱树敌。

比如在东京开始的论战,虽然只是刚刚开始,但从邹容的信中,陈文强却有些惊讶地看到了这样一种观点,而且是众多革命党人眼中的北辰所说的。

“于光复之前而言实业救国,言立宪救国,则所救为非我之国,所图乃他族之强”尽管陈文强在东京与北辰进行过畅谈,也听到一些北辰类似的观点,但却没有这么明确,这么偏激,这么狭隘。

将立宪救国、实业救国的人士一杆子全打翻,陈文强觉得很不可思议,何况他也是其中之一呢当然,此番出格言论可能多出于“民族义愤”,是立场、态度、感情问题而非理性认识上的问题。但若以此等“共识”打造成熟、理性、对国家未来敢于负责的优秀革命党,则无可期待。

是加入、引导,还是渐行渐远,陈文强对此很费思量。被狂热情绪所左右的革命者,能接受自己这番在他们看来过于冷静,也过于保守的革命方略吗

坐在石阶上,陈文强想得如此出神,直到蔡元培和杨笃生走到近前,他才恍然觉察。

“文强老弟,你这份礼物实在是”蔡元培苦笑摇头,是责怪,是感激,这还真是挺复杂的情绪。

陈文强呵呵一笑,说道:“举手之劳,不用谢。”

蔡元培愣怔了一下,与杨笃生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要说杨笃生又名杨守仁,在晚清新政时期的湘省,也是个亮点人物,与杨度并称“湘中二杨”。一九零二年赴日本留学,初用功奋进,“习日语、数学甚苦,尝失足倾跌,伤足趾,痛甚,然扶病上讲堂受课,不肯休。”后见国势日危,遂无心向学,“欲奔走呼号”,以救亡扶危,归国往来于北京、上海之间,主持参与组织了北京的暗杀活动。“党人能,自守仁始”,甚至因此损伤一目。

一九零九年,杨笃生前往英国留学;1911年,他听说广州起义黄花岗起义失败,许多同志牺牲,神情沮丧,夜不成寐,于同年七月初于利物浦蹈海自尽,遗嘱中还将历年所积一百金镑捐助革命。

虽然杨笃生的生命短暂,但其担任过中国同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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