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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疑惑的如烟话音刚落,朱道临嘴里的米粥便“噗”的一声喷出来,满堂笑声轰然而起,媚丫头和如是丫头笑得东歪西倒无法抑制,小影甚至笑得伏在朱道临背上。逐渐明白过来的如烟娇吼一声,扑向笑得捂肚子的徐拂,抓住徐拂肋下最敏感的部位上下其手,弄得娇喘吁吁的徐拂咯咯大笑不停求饶。
朱道临喝下半碗米粥,把小影送入内室说了会儿话。穿过中院前方的小门,进入脚步声声号令洪亮的武学院,还没走近上千学员晨练的操场,便看到情报局长傅应龙在远处大树旁向自己挥手,朱道临立即掉转方向,点点头大步走向东侧林荫中的独立小楼。
朱道临放下手中的密报,示意给自己添茶水的傅应龙坐下说话:“这些情报都是从福建送来的”
“是东厂在福州经营多年,散布在厦门和泉州两地的暗探不下20人,属下认识的就有12人,其中5人已加入我情报局并举行过宣誓仪式,他们的家人大多以各种理由迁入金陵定居,非常可靠。”
傅应龙如实回答,脸上没有半点儿得意之色。
朱道临满意地点点头:“郑芝龙的实力比我原先估计的强大许多,目前看来,他似乎在向荷兰人示弱,或者是玩苦肉计大造舆论,以获得地方衙门和福建富商们的鼎力支持,否则他不会将十艘主力战舰隐藏起来,任由荷兰战舰开炮轰击沿海港口”
“特别是他手里新下水的五艘500吨战舰,每艘船上竟然比他最大的战舰还多装8门125口径的长管铜炮,看来他不但从我们龙潭枪炮厂购买了大批火炮,还仿造我们已经停产的500吨级改进型战舰。”
“由此可见,他早已盯上我们,至少是盯上了我们的造船厂。”
傅应龙立即补充:“两月前属下已经按照将军的指示,与刁总管一起展开更细致的秘密排查,目前已盯住十七个嫌疑最大的工匠,其中一人在新船厂,地位还不低呢。”
“谁”
朱道临颇为意外。
长江造船厂每个工匠都经过三轮审查,家眷全部迁到八卦洲上的两个住宅小区安居,居住条件和福利待遇非常高,略有嫌疑或者身世不清者都留在虎山造船厂。
傅应龙低声回答:“船舶研究所新晋七级匠师林继宽,海州人,四十一岁,履历表上记载,此人精于制图,擅长宝船设计和监造,一妻一妾和两个孩子死于六年前蔓延于沿海地区的那场疟疾。”
“但属下在调查密报中发现,此人虽然是海州口音,但在海州没有任何亲朋故友,而且此人酷好浓茶,这一点似乎和福建人极为相似,江南江北没几个喜欢喝浓茶的。”
“好,立即对此人进行秘密监控,继续进行更深入的调查,绝不能让他离开八卦洲,必要时可以果断行事,否则危害巨大”未完待续。
第四七八章喜得麟儿
武学院,机要室。
朱道临听了傅应龙的情况汇报,当即作出指示,如果让此人携带新型大吨位战舰的资料离开,必将对自己的海军产生巨大威胁,如果这些比任何国家都要先进200年的设计资料传到海外,所带来的损失将不可预料。
傅应龙站起来重重点头,朱道临示意他等等:“还有两件事需要尽快办理,一是尽快从武学院第一期学员和进修军官学员中,抽调一批合适的年轻人进入情报局,培训半年再派出去锻炼。”
“第二是立即命令宝山站的弟兄,对频繁进入宝山新港和上海县城的各级军官展开调查,海军陆战第一师很快要开赴瀛洲展开适应性训练,一旦荷兰人和郑芝龙分出输赢,我们立刻进攻热兰遮城,一举收复整个瀛洲岛。”
“遵命”
傅应龙心中极为兴奋,这两道命令彻底打消他心底里的顾虑,从此他才真正成为朱道临信任器重的左膀右臂。
目送傅应龙离开之后,朱道临拿出火柴,点燃几份密报,随后洗个手坐下品茶,默默考虑是否把麾下迅速壮大的情报局一分为二。
反复权衡之后,朱道临最终还是觉得保持现状为好。
随着其貌不扬却极为忠诚的心腹刁美芳两个月前秘密进入情报局,担任负责内部事务的副职,情报局总算补齐了最大一块短板,有了基本框架,有了必不可少的内部监督和经费审核制度。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宜再有大的举措,否则很容易造成混乱。
只属于朱道临的情报局近半人员来自逐渐崩溃的东厂系统,至今为止,外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情报局的存在。
情报局局长傅应龙仍是东厂千户,两个副局长分别是新任南京火器局提督李宽济和幕僚团审计处总管刁美芳。
就连首席幕僚叶良辰和南京镇守太监吴景贤也不知道有这个机构存在,虽然知道东厂江南衙门千户傅应龙与朱道临走得近,时常为朱道临通报消息,但以为顶多是拿了朱道临赏赐的银子,利用职务之便干几件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种情况是叶良辰和吴景贤乐于见到的,两人与朱道临相交莫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不会想到更深的地方,至少目前不会。
朱道临把精力投向了争战不休的南方海域。
历时两个多月的海战中,郑芝龙和福建水师已经损失百余艘大小战船和商船,成功挑起福建各界对外来侵略者的仇恨。
根据情报显示,福建布政司衙门已经发出“烧掉荷兰船得200两赏银,取得一个荷兰人头颅得50两赏银”的宣告,决定双方制海权的最后一战“料罗湾海战”即将打响,朱道临苦苦等待的扩张时机即将到来。
为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时机,朱道临足足策划了一年,为此不惜冒险派出大半战舰出访欧洲,把脚步局限于淡水港和荒芜的新竹便不再前进一步,成功地掩饰了自己的目的,给荷兰人和郑芝龙造成了错觉和麻痹。
朱道临唯一担心的是郑芝龙赢得太快。
虽然历史上取得料罗湾海战胜利的郑芝龙收回澎湖列岛后,并没有对荷兰人乘胜追击,更没有攻打台南的荷兰据点,反而死死咬住老对头刘香不放,追到南澳岛海域灭掉刘香之后,仍然不罢不休,继续对盘踞广东沿海的大小海盗展开无情打击。
足足耗费了两年多时间,郑芝龙彻底地把闽粤两省的制海权紧紧抓在手里,这才回师福建老巢。
但朱道临仍然担心历史出现变故,如果实力比原来更强的郑芝龙改变策略,转而赶走荷兰人占领台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