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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军队里,任何人敢于挑战至高无上的军法,我都会毫不留情地砍下他的脑袋”
西梅诺心中一震,立即挺直身躯大声回答:“遵命我立即把将军的话转告给所有人,明天上午之前。一定给将军满意的答复”
农历四月中下旬本该是大江南北进入梅雨季节的时候,但近几年的天气越来越怪,越来越不可捉摸,阴沉沉的天气充满寒意,绝大多数人身上的冬衣仍然无法脱下。
紫阳武馆操场上。晨练的四百余名弟子全身上下冒出茵茵热气,经过三个月调整补充,所有一切已经步入正轨,教学时间也已固定下来,清晨出操,上午文化课学习,下午军事基础训练,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晚上七点到九点半,是武学弟子的自由学习时间,弟子们可以看绣像话本,可以聚在一起闲聊,也可以选修某种乐器,但晚上十点必须熄灯睡觉,每十天有一天假期,所有弟子都可以出去游玩,但不能离开紫阳观和虎山庄园所在的范围。
紫阳武馆的八个班程度不用,第一、第二班共104名优秀弟子已经开始学习小学二年级课程,第三至第七班246人还停留在小学一年级水平,基础最差的第八班56人完全处于启蒙状态,因此需要根据不同的水平分班,以便于文化教学,但军事基础教学进度完全一样,晚来的百余弟子需要加把劲才能赶上。
晨练结束,满腹心事的朱道临没有留下用早餐,打算回到家中随便吃点儿,然后换上官服到水师营房走一圈,完了还要赶赴狮子山下的军营挑选新兵。
朱道临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来陪自己吃早餐,疑惑之下叫过边上的小丫头询问原因,才知道包括徐拂在内的所有人早已用过早餐,如今全在如烟丫头居住的东苑摆弄缝纫机。
朱道临听完无语了,他带来的手摇式制鞋缝纫机已交给铁器工坊机械研究小组,16台“飞人牌”脚踏缝纫机留在东苑,其中6台昨晚他才开箱安装,摆放在东苑空闲的偏房里让女人们学着用,剩下10台尚未开封,打算等研究小组仿制出结构相对简单的手摇式制鞋缝纫机之后,再把脚踏式缝纫机送过去让他们研究仿制,却没想到这些缝纫机竟然让自己的女人沉溺其中。
朱道临与师弟玉虎匆匆用过早餐,换上官服乘马车赶往码头,尚未进入军营就听到阵阵喧哗和叫骂声。
上百名拥有总旗、小旗军衔的老卒堵住了会议室,对副千户徐文涛和十几名朱道临提拔的年轻百户官围堵谩骂,其余数百老卒站在外围看热闹,不少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120名佛郎机人聚集在里侧营房门口远远看着。
随着一声惊恐的“朱将军来了”,喧闹的军营立刻鸦雀无声。
首次穿上四品武官服的朱道临缓缓钻出车厢,双目精光闪闪,脸色格外阴沉,他身后身穿百户官服的玉虎已经把黑黝黝的唐刀连鞘握在手里,年轻的脸上满是杀气。未完待续。。
第二〇三章奖罚分明
上元大营,会议室大门前。
朱道临不紧不慢走向迅速退到一旁的人群,停下脚步扫视全场,一句话不说转向上来致礼的徐文涛和十几名年轻百户官,全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徐文涛看到朱道临责怪的眼神,禁不住低下头,小声说道:“属下无能,没有管好营中官兵,请将军责罚。”
朱道临叹了口气:“这事不怪你,是我太高看大明的武人了还有你们,都给我把脊梁挺直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在边上看着就行。”
听到朱道临如此不善的口吻,再看他毫无表情的冷漠面孔,聚集在外围的百余名闹事老卒终于害怕了。
朱道临的高强武功和狠辣性格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南京各驻军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今天他是第一次穿四品官服,这就意味着他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和权力,军营里的所有人心里浮起了不祥的预兆。
果不其然,朱道临缓缓转过身来,冷冷扫视前方后退的百余老卒,不紧不慢说出几句令全场震惊的话语:
“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一分钟内,要么脱下衣服趴在地上接受十鞭惩罚,要么立即离开我的军营,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徐文涛”
“属下在”
徐文涛慌忙上前弯腰抱拳。
“从一数到六十,开始”
朱道临看都不看徐文涛一眼,左手缓缓按住腰间的秦王剑,逐渐泛起杀意的深邃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百余老卒,如同看着待宰的猪狗。
徐文涛浑身巨震,舔了舔发涩的嘴唇,深吸口气大声报数:“一、二、三、四、五”
所有官兵都吓坏了。没有参与闹事的四百余老卒连连后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与前面百余个倒霉蛋拉开距离
百余名闹事者中不少人想遛,可是在朱道临的逼视下哪还敢走全都吓得脸色苍白,无所适从。
领头的几个试百户在朱道临刀锋般的眼神中早已魂飞魄散,没等徐文涛数到三十。立刻转身逃出军营,剩下的闹事老卒更是不堪,短暂的发愣过后惊呼一片,争先恐后追赶率先逃走的几名领头人,转眼间冲出军营越跑越远。
朱道临望了一眼扔得满地都是腰刀,缓缓走到唯一留下的百户面前,冷冷看着这位矮壮敦实的三十五岁老卒脱下衣服趴在地上:“吴老六,你为什么还不滚”
吴老六赤着上身,趴在冰冷的三合土地面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大声回答:“属下错了,请大人责罚”
朱道临毫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吴老六:“军法官谭岳”
“属下在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脸色惨白的年轻百户官跑到朱道临面前,扑通跪下。
“起来,对你的处置稍后进行,执法十鞭”
朱道临的声音透着渗人的寒意,吓得周围不少官兵微微发抖,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军法官谭岳爬起来。抽出腰间卷起的皮鞭随手抖开,大步走到吴老六身侧站定。咬着牙挥起皮鞭猛然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