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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喊人了”绿萼犹如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故作镇定地警告秦公子,她好像在躲避着秦公子追赶,房间里响着凌乱的脚步声。
“你喊吧,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的清楚吗要是让人知道知县大人的贴身侍女偷汉子,我看姓李的死了也要被人嘲讽。”秦公子根本就不怕绿萼呼救,大大咧咧地说道,“再者说了,这里上上下下都是本公子的人,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听闻此言,绿萼顿时沉默了,好像对秦公子的话颇为忌惮。
“小美人,如果你不从了本公子,本公子这就送姓李的上西天。”秦公子显得有些得意,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家大人乃堂堂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当今圣上钦点的湖口知县,你敢动我家大人的话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绿萼吃了一惊,虽然语气凌厉,但显得有些慌乱。
大明的县官分为几种,有称某某正堂,有称署理或权理某某县县篆,也有称署知某某县事。
其中,只有某某正堂是正牌的实缺知县,一定要两榜出身,其任用要经过皇帝亲笔勾划,其撤任也要报到吏部,然后转呈皇帝钦准,号称“天子门生”。
而那些有着署理、权理或知事等名号的县官,则是出身于各省的举人,通常由各省布政司藩台做主上报吏部即可。
在古代,杀官罪同谋反,是大不赦的死罪,而杀害两榜进士出身的官员更是罪加一等,要满门抄斩。
“姓李的现在奄奄一息,不过苟延残喘而已,本公子只要动动小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有谁知道是本公子做的”秦公子对绿萼的警告不以为然,阴沉沉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李云天就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犹如窒息了一般。
“快快放下枕头。”听到绿萼惊惶的声音,他才知道秦公子竟然用枕头蒙在了他的脸上,这样他即使是死了也很难查出死因,别人还以为他是病死了。
“要我放开他也可以,你要乖乖听本公子的话。”秦公子趁机向绿萼提出了条件。
“好,好,只要你放开我家大人,我就什么都听你的。”绿萼此时已经乱了方寸,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小美人,这段时间本公子可想死你了,你放心,本公子等下一定好好疼你,让你尝尝的滋味。”秦公子拿开了李云天脸上的枕头,声音地走向了绿萼,好像准备享受自己的猎物。
第二章处境堪忧
“公子,绿萼先走一步了,下辈子继续伺候公子。看书神器”李云天刚才差点没被秦公子闷死,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不等他喘上一口气,猛然听见绿萼说道,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不舍。
“下辈子”他一时间没明白绿萼的意思。
“不要”秦公子高声喊了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李云天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好像是重物撞击墙壁后发出的声响,随后他就猜到了怎么回事――绿萼撞墙了
这使得他大为震惊,万万想不到绿萼的性子竟然如此之烈,宁死也不愿意受辱。
秦公子见事情闹大了,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由于太过惊慌中途的时候甚至绊倒了一张凳子,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此时此刻,气势嚣张的秦公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的悲剧命运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虽然李云天非常关心绿萼的伤势,可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在那里暗自着急上火。
“不好了,绿萼姑娘给大人殉节了”莫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一个人急匆匆跑了进来,随后又冲了出去,站在门口高声大喊道。
“殉节”听到这两个字,李云天的心中冷冷一笑,很显然这个家伙是秦公子的人,故意扰乱视听,企图掩盖绿萼撞墙的真正原因。
不久后,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个人进入了房间。
“头儿,还有气,送医吧。”很快,一个人沉声请示,好像查看了绿萼的伤势。
“你看仔细了,究竟还有没有气儿”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感到一丝欣慰,不成想下一刻,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
“没气儿了,属下刚才看错了。”先前说话的人慌忙改口,对那个“头儿”好像十分敬畏。
“抬到后堂大厅去,用白布盖了,等明天仵作来了验尸。绿萼姑娘能为大人以身殉节,也是咱们县里的一桩美谈。”那个头儿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屋子里的人随后抬走了绿萼,既然那个头儿已经下了结论,那么绿萼以身殉节的事情无疑已经板上钉钉。
“混混蛋”李云天万万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绿萼死,心中顿时无比愤怒。
在愤怒之余,他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糟糕的处境,虽然贵为堂堂的一县之尊但却无法掌控住县里的局势,不仅那个秦公子敢明目张胆地来他的房间凌辱绿萼,而且身边的人也没有站在他的一边,对受伤的绿萼袖手旁观。
“绿萼,我一定要救你,我要让他们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愤怒之余,李云天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暗暗发誓。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绿萼当成了家人,或许绿萼本来就是他的家人,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想起来罢了,既然有人想要致他的家人于死地,那么当然就要做好承受他熊熊怒火的准备。
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如何才能救绿萼呢
就在李云天心急如焚的时候,眼前忽然传来了一丝光亮,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目,由于受到刚才事情的刺激他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因为昏睡了许久的缘故,外界的亮光使得李云天觉得异常刺眼,旋即又把眼睛闭上,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亮。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环境清幽,布局考究,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他先前看见的亮光就是那盏油灯的灯芯发出来的。
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忠君报国”的条幅时,他猛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这个房间是他在湖口县县衙后宅的卧房,而墙上的那幅字是他来湖口县后写的,以示自勉。
这时,他脑海中的那两段本已经平静下来记忆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激烈地缠斗在了一起,使得他头疼欲裂,万分痛苦。
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那两段记忆较量了一番后并没有休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