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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程昱的话音刚落,吕布就咧嘴笑了笑对他说道:“某离开徐州,孟德倒是不再计较,可天下之大,何处又是某的安身之地”
程昱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吕布。
吕布在官府前厅摆宴招待程昱,陈宫却立于城墙上,观望着城外的曹军。
招待程昱之前,陈宫曾向吕布特意交代过,若是程昱无有和谈诚意,只是想拖延时间,应当立即终止和谈。
站在城墙上,也不晓得吕布与程昱谈的如何,陈宫心内始终觉着有些不安。
就在陈宫拧眉望着城外时,一名兵士抬手朝城外一指向陈宫喊道:“军师,城外来了一员将军,好似并非曹军将领”
听到兵士的喊声,陈宫连忙双手扒着城垛向城外望去。
果然在他视线内出现了一员将军,那将军穿着一身赤红色的战衣,身上的银色铠甲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虽是距离甚远看不清面容,望在眼中却也觉着他甚为威武。
当那将军向徐州城策马冲来的时候,陈宫还看到曹军阵营内出现了数十骑快马。
那数十骑快马径直奔向朝城门冲来的将军,好似想要将他拦阻在城外。
看到这一幕,陈宫连忙向身后的兵士喊道:“速速将城门打开”
冲向城门的将军只有一人,陈宫并不担心他会对城门有何威胁,倒是不愿让他被曹军拦住。
得了陈宫命令的兵士不敢怠慢,赶忙跑小城墙,在那红衣将军还没冲到城门口的时候,徐州的城门便缓缓打了开来。
策马冲向徐州城的不是别个,正是奉了赵云命令前来给陈宫送狼粪的陶虎。
见城门打开,陶虎晓得必定是城头上有个明事理的人守着,想也没有多想,便骑马冲进了城内。
陶虎刚刚进入城内,城门就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缓缓的关闭了起来。
自曹军大营内冲书的十多骑快马离徐州城也已是不远,眼看着那穿着大红战袍的将军冲进了城内而城门却对他们紧紧的闭了起来,领着十多名兵士的将军满脸懊恼的将拳头朝大腿上用力一砸,小声骂了句:“我等慢了一步,竟是让那厮进了城内”
进入徐州,陶虎并没跳下战马,而是向守城门的兵士高声问道:“陈宫何在”
“军师正在城上”听得陶虎发问,得了陈宫命令打开城门的兵士先是应了一句,随后向他问道:“敢问将军何人因何要入徐州”
“某乃秦王麾下虎贲卫副将陶虎,奉主将赵云之命前来求见陈军师”闻得陈宫就在城墙上,陶虎翻身跳下马背,对那兵士说道:“事体紧要,烦劳速领某前去拜会军师”
“将军少待”得知陶虎是秦军虎贲卫副将,那兵士赶忙应了一声,对他说道:“小人这便前去向军师禀报”
朝那兵士点了下头,目送着他跑上了城头,陶虎并没有跟上去。
陈宫尚未说出要见他,贸然登上城头,虽说徐州军不一定会阻拦他,却是于礼数不合。
乡民出身的陶虎,在洛阳之时向来不太注重礼数,可眼下是到了徐州,像他这样出身低微却做了将军的,反倒更会注重礼节,以免被人轻视。
传话的兵士登上城墙没过多会便又折了下来,到了陶虎面前,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对陶虎说道:“军师有请将军”
得知陈宫请他相见,陶虎向那兵士点了下头,跨步走上前往城头的阶梯。
刚登上城头,陶虎就看到迎面有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
虽是立于城墙之上,那人却还是穿着一身锦缎华服,并没有披挂甲胄,一眼便可看出他乃是名文士。
朝陶虎走来的文士身量不高,脸庞有些微圆,相貌生的很是敦厚,与陶虎想象中的陈宫颇是有些出入。
放眼朝城头上望去,除了正朝他走过来的这个文士,再看不到第二个像是军师的人。
晓得往他这边走的正是陈宫,陶虎双手抱拳朝陈宫拱了拱问道:“敢问来者可是吕温侯帐前军师”
“某乃陈宫”来到陶虎身前,陈宫抱拳给他回了一礼说道:“方才兵士告知于某,将军乃是秦军虎贲卫副将以将军尊贵,若无紧要事体当不会冒险前来徐州”
“也是无奈”陈宫话只说了一半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陶虎,将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陶虎见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于是接过话头对陈宫说道:“赵将军得知温侯同曹操使者商议和谈,晓得此番徐州难以守住,特意命末将送来狼粪”
“赵将军是要让某在徐州城破之时点上狼烟”凝视着陶虎,陈宫微微一笑说道:“有某在徐州一日,这徐州便不会轻易丢失”
“军师大才,赵将军也是深知”与陈宫四目相对,陶虎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先是赞了陈宫一句,随后便接着说道:“军师想来也是看出曹操此番和谈并无诚意,可温侯却是一心讲和,如此下去军师又如何守住徐州”
被陶虎这么问了一句,陈宫愣了一下,想到吕布有的时候确实很是刚愎,心内不免也是一阵失落,竟是没找到合适的话来回应陶虎。
见陈宫没有说话,陶虎脸上保持着淡然的笑容,接着对陈宫说道:“赵将军之所以要末将送来狼粪,便是晓得徐州早晚要丢徐州丢失之前,军师点燃狼烟,我军自会前来援救”
“徐州城破才来援救”不等陶虎把话说完,陈宫就咧嘴一笑,话语中满是讥诮的问道:“莫非秦军来到徐州,只是眼看温侯兵败若是如此,秦王气量”
当陈宫提及刘辩时,陶虎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起来,脸色也要比先前难看了不少。
见陶虎脸色不对,陈宫赶忙止住了话头,没再将话接着说下去。
“军师若是如此,只当末将平白走了一遭徐州便是”陈宫没有说话,陶虎却是抱拳朝他拱了拱,冷冰冰的丢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