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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帮着村里生出男娃儿,乡亲们就是把他们当成祖宗供着也行”从刘辩口中得到确实的消息,五婶脸上漾满了笑容,不过旋即她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向刘辩问道:“客人虽是如此说,万一他们不肯,又该怎办”
“到了此处,有衣穿、有饭吃,晚上睡觉还能搂着婆姨,哪有不肯之理”刘辩笑了笑,对五婶说道:“五婶只管放心,在下定然做到便是”
说这番话,刘辩的语气是十分的坚决,簇拥在他身旁的村妇们也不由的对他多了几分相信,跟着五婶,将他和管青一同送到五婶家。
走在刘辩身后,管青是把他说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刘辩再次拍着胸脯满口保证一定会送来伤兵,管青的脸上却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疑虑。
进了五婶家,刘辩发现,这五婶家除了两个憨傻到几乎无法自理生活的汉子,只有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子。
那女子帮着刘辩与管青在耳房内重新铺好铺盖,可能是得了五婶的吩咐,并未对他们多做纠缠,退了出去。
“殿下,答应日后送伤兵前来,这些妇人可都是当了真”待到那女子退出去,外面的村民也多各自散了,管青小声对刘辩说道:“不过殿下如此做,小女倒是也能理解几分”
“你认为我不会送伤兵来”不等管青把话说完,刘辩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她说道:“今日答应他们,待到我等返回河东,本王定然会派人送些伤兵前来。”
“河东距此几近千里”望着满脸果决的刘辩,管青的一双眸子中充满了疑惑,向刘辩问道:“为了一句应诺,花费如此大的人力、精力,可否划算。”
“世间有些事,不能用划算不划算来衡量”刘辩转过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黑黢黢的窗外,对管青说道:“村内缺少男人,妇人们想为村子传宗接代,生出康健的男娃儿。本王领兵连连征战,许多失了手脚的重伤患,只能由军中照料,可军中官兵即便再用心,又如何能比自家女人照料的更为细致为了大汉基业,将士们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了,本王又如何能看着他们在重伤之后如同行尸走肉般过完余生将部分伤兵送到此处,每人安顿个婆姨,也算是伤有所养吧”
看着面朝窗口站立的刘辩,管青想起那些在战争中受了重伤的伤患,也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
曾经在黄巾军中,她眼睁睁的看着许多受了重伤,失去了手脚的兵士,不堪忍受生活的困苦而举剑自杀。
如果刘辩真能将一批重伤患送到此处,倒也是给他们安排了个老有所养的所在。
“二位客人,天色不早,早些歇了吧”双手背在身后,刘辩正望着窗外,耳房门外传来了五婶的声音:“今晚老妇为客人们备办些干粮,留着路上吃。”
“五婶”五婶的话音刚落,窗口边站着的刘辩猛然转过身,向她问道:“敢问五婶,这大山之中,何处还有村子”
“方圆数十里,只有本村”刘辩的话音才落,站在耳房门口的五婶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的向他问道:“客人可还是要去别个村子”
“在下来这山中,只是因有位故交隐居此处却不晓得是在何处安身。”得知方圆几十里内,只有这一个村子,刘辩扭过头,重新望向窗外,对五婶说道:“有劳五婶,在下离去后,仨月之内,定然会派人将伤兵送来。”
第245章唱山歌的男童
一抹晨曦透进树林,投射在处于军都山边缘的小村。
刘辩与管青同乘一马,缓缓朝着村外走去。邓展和冬娘则乘着另一匹马,紧跟在他们身后。
邓展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然,而坐在他身前马背上的冬娘,神情中却多了几分恍惚。
四人缓缓走出村子,一群村妇跟出了村口,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其中不少人还在向他们挥着手。若是此时刘辩回头,定然能看到这群村妇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期待。
“邓先生昨晚睡的可好”与管青一同折腾了小半夜,却始终没见邓展和冬娘出现,刘辩心内已是对昨晚邓展所做之事,大概有了个猜测。
当他向邓展问出这句话时,冬娘扭回头,朝拥着她坐在马背上的邓展看了一眼。看着邓展,她那娇俏的脸庞上流露出几许失落,一双眸子中,隐隐的还泛着点点泪光。
“在村中留宿,夜晚尚有村姑相陪,如何不好”邓展微微一笑,向与管青一同骑马走在前面的刘辩问道:“昨晚村中一阵吵嚷,想必殿下睡的不甚好。”
“村姑作陪”刘辩回过头,朝邓展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先生游历世间,可不拘小节,而本王却绝不可如此。若本王昨晚与村姑同睡,此事将来一旦传扬开来,岂不是遭天下英雄耻笑”
“男欢女爱,本属应当”邓展缓缓摇了摇头,对刘辩说道:“天下豪雄,谁又没豢养几个家姬昨日晚间,与某同睡的女子相貌并不丑陋,甚至还有几分妖娆,某是男人,如何会放过这般好事。村民如此惠赠,殿下不纳着实可惜。纵然殿下真个做了,天下间恐是也无人能说出甚么”
“豢养家姬,与在村中为人做种,不可同日而语”刘辩摆了摆手,双腿朝马腹上一夹,对邓展等人说道:“据闻数十里之内,并无其他村落,要找到卢尚书,恐怕还得费些周折,我等要快些行事,不可耽搁了返回河东的时日。”
众人应了一声,不再去提村中发生之事,刘辩与邓展都抖了抖缰绳,催促着骏马又走的快了些。
战马穿行于林间,马蹄踏着厚厚的落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
离开小村,马不停蹄的一直走了数十里,刘辩突然抬起手臂,止住了众人的前进,侧着耳朵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跟在后面的邓展也勒住骏马,如同刘辩一般将耳朵支楞了起来,好像在聆听着什么。
“殿下,怎了”与刘辩同乘一骑的管青扭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轻声问了一句。
“山中好似有人唱歌。”朝管青摆了摆手,刘辩微微拧起眉头,向骑马立于一旁的邓展问道:“先生可有听见”
“听见了”邓展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望着更深处的山林,对刘辩说道:“只是不晓得如何此刻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