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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是清雅,只是稍嫌寒酸了些”公孙瓒抱拳给刘辩回了一礼,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殿下暂且在此处歇上几日,老夫这便命人为殿下筹备新宅。”
“何须如此劳烦”刘辩摆了摆手,对公孙瓒说道:“此处本王便很是喜欢,无须再筹建甚么新宅。”
看着立于身前,一脸欣喜,就好似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所在的刘辩,公孙瓒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刘辩说道:“连日行路,殿下想来已是倦乏了,老夫告退,不叨扰殿下与管姑娘歇息。”
向公孙瓒点了下头,目送着他带领公孙续及一干蓟州将领沿着小路返回。
公孙瓒等人离去,留在厢房门外的,仅有十多名卫士及两名婢女。
瞟了一眼如此少的人手,刘辩心内不仅对公孙瓒所说的布防严密产生了几许鄙夷。只要他想离开,凭着这几个人,想要拦住他与管青还是不太可能。
领着管青进入厢房前院,刚进小院,刘辩就愣了一下。
院外仅有十余名卫士不假,可这小院之内,却是到处都站着卫士。就连婢女,也是有着六七名。
见二人进了小院,一群卫士与婢女躬身向二人行了一礼。
朝这群卫士和婢女点了下头,刘辩的脸色霎时变的有些阴郁起来。
前将军府院墙高深,本是难以离开,这院里院外,又布满了公孙瓒派来的卫士,且卫士们所站的位置,都是相互曾掎角之势,彼此策应,只要他稍有异动,根本不可能避开这群人的视线。
就眼下的形式来说,逃离恐怕已是不太可能。
“小女本以为殿下乃是正人君子,不想竟也是个好色之徒”进了厢房前厅,刘辩正想到后面的小间看看,管青就一脸愤懑的走到前厅的矮桌旁,倒了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对刘辩说道:“富贵之家,果真是再无好人”
一只脚已经踏进一间小屋的房门,听到管青所说的话,刘辩止住脚步,扭头看着她,低声向她问道:“管姑娘因何如此说话”
“舞娘酥胸与腰肢着实美艳,殿下也不至于那般无状。”白了刘辩一眼,管青没好气的说道:“让人看着,不免觉得难受”
得知管青是因此而愤懑,刘辩并未说话,只是嘴角稍稍牵了一牵,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进入所有房间,将每间房都检视了一遍,见屋内并无别人,才返回前厅,小声对管青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本王虽说年岁不大,却也是个男人,那饱满酥胸、挺翘臀儿就在眼前,一派春光无限,本王如何受得诱惑”
“你”可能是刘辩的回答彻底摧毁了他在管青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管青气的是浑身微微哆嗦,话还没说出口,一汪眼泪已是在眼窝中直打转转。
“殿下,你忘记尚在兖州的大军,忘记河东子民以及大汉基业了”过了许久,两行清泪从管青的眼窝中滑落,她朱唇轻启,幽幽的对刘辩说道:“当日小女认得的有情有义且又英雄豪迈的殿下,如今哪里去了莫不是几个美人儿,便将殿下勾了魂去那天下该当如何天下人该当如何”
“天下天下人”走到窗边,望着小院中的卫士们,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意,对管青说道:“行军征战,为的不过是天下太平,为的不过是能够多活几日。前将军既愿讨伐董卓,又给了本王一份安宁,本王为何还要领军作战,整日沐浴着鲜血与敌人厮杀”
第228章河东没有此处安乐
跪坐在矮桌边,管青扭头看着刘辩的背影,脸上现出一抹带着讥诮的鄙夷。
此刻的她,心内很是后悔。她曾以为刘辩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既然能够收服并善待黄巾,必定是有着广博的胸襟,将来也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功业。
可到了渔阳,从刘辩的一言一行之中,她再也看不到往日那个志比天高,为了营救她离开卢县,而只身犯险的刘辩。
她眼中的刘辩,此时已彻底沦为一个贪财好色的小人已不再值得她继续追随。刘辩那曾经光辉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轰然坍塌,管青只觉着整个人生,都好似突然黯淡了,即便能离开渔阳,她也再不晓得该为何而战
望着窗外,虽说没有去看管青,但刘辩却能感觉的到,管青在他身后望着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失望和不屑。
他的心中也很是无奈,如今他是身在渔阳,处身于公孙瓒的势力范围之内。只须说错一句话,就很可能会给他和管青招来杀身之祸。要想活着离开渔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表现出无知和目光短浅的一面。
自打来到渔阳,公孙瓒整日摆设宴席款待刘辩。宴席上自是少不了娇滴滴的美娇娘献上歌舞,酒水、肉食更是丰盛。
满心窝火,只想早些离开渔阳的管青,在参加了一次宴会之后,再不想看到刘辩那猥琐的模样,此后数天的宴会,她始终已各种理由推搪。
整日摆宴,公孙瓒为的就是麻痹刘辩,渐渐要他忘记征伐沙场和光复汉室,最终答应留在渔阳,在公孙瓒的扶持下重登帝位。对于管青参不参加,公孙瓒倒是没有太过留意。
跪坐在前将军府正厅首位,刘辩端着大觥,饮了一大口香冽的酒浆,咂吧了两下嘴,对一旁跪坐着的公孙瓒说道:“前将军府上,有如此多的美酒佳人,平日里定是极会享受。”
“殿下以为此处与河东相比,哪里较为适宜安住”公孙瓒也端着大觥,先是漫不经心的向刘辩问了一句,随后饮了一口酒,却并未将大觥放下,而是以大觥挡着脸,偷眼看着刘辩。
刘辩朝一名正在跳舞的舞娘招了招手,待到那舞娘走到他身前,他伸手揽住舞娘娇俏的臀儿,将她抱在怀中,先与舞娘亲了个嘴儿,随后才看着怀中娇美的舞娘,对公孙瓒说道:“当然是渔阳好了。河东没有此处安乐”
放下手中大觥,公孙瓒脸上漾满笑意,对刘辩说道:“如此说来,殿下愿留在渔阳”
“那是当然”刘辩先是伸手挑弄了一下舞娘的下巴,眼看着舞娘娇羞的将脸扭到一旁,他才哈哈笑了两声,对公孙瓒说道:“蓟州兵精马壮,前将军愿为本王征讨董卓,本王已是无须担心被老贼戕害,哪里还肯回河东受那无名之苦”
“那”刘辩已然表明了不愿再回河东的意图,公孙瓒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