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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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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明降暗升也是对于职位与权力的最佳解释。

调令的内容很简单“军官编号gs0076331,解除政治监察委员会中校林翔第六十三劳改农场副监狱长一职,转任陆军整编三十四师二团政治委员。”

从副监狱长变成团职政治委员,权限已经从警辖司法系统转为军方。虽然同样都是政监委员会下属,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权力,自然要更大一些。

愤怒与不甘仅仅只是流于表面,林翔对于诸如此类的身份转换其实并不看中。如果想要得到的仅仅只是毫无意义的虚名,那还不如继续呆在腾龙帝国,老老实实做自己至高无上的皇帝。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转职换调也变得理所当然。忠诚,加上成绩,明降暗升自然也能理解。

陆军整编三十四师二团政治委员,这个职位看上去与副监狱长区别不大。但在林翔眼中,却有着另外一层特殊含意。

三十四师隶属于西部军区,归第三集团军制辖。

在红色共和军的将官列表上,第三集团军的司令官,名字叫做齐越。

第三百七四节渗透

流民,是荒野上最常见的人。

辐射,已经把人类划分成为很多种各不相同的变异群体。谁也不知道能够自由往来于中、重度辐射区的暴民数量究竟有多少,但是无论任何势力,都不会认同他们属于人类。尤其是在秩序与道德体系彻底崩溃的前提下,通常意义上的犯罪或者邪恶已经不再成为衡量善恶的标准。

活着只是为了吃饱。

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

与林翔几个月离开的时候一样,0930c17号定居点的外观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破旧的房屋与街道保持着和以往相同的格局,小巷与角落肮脏阴暗,散发着令人欲呕的恶臭,大多数居民面黄肌瘦。城外田地里种植的大麦也稀稀拉拉,地面干硬开裂,只有在底凹部分才能看到一点点湿润,勉强维持着枯黄麦苗茎杆上所剩不多的绿色。

维列尔慵懒地坐在餐桌前,左手拿着一只表面已经磨出光滑圆角的旧水壶,慢慢地小口抿着盛装在里面的酒。右手则握着一把匕首,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面前盘子中的烤肉,再用匕首尖挑了送进嘴里。

肉很老,调料也只有简单的盐。每一块肉都需要嚼上很久,却仍不一定会烂。它们就像一块块硬化橡胶,与腐朽的牙齿正做着顽强不殊的搏斗。

坐在破旧肮脏的条凳上,曲着一条腿,宽大的后背靠着木头屋柱,阳光从微敞的房门缝隙中斜照在维列尔脸上,在削瘦的颧骨下面显出一片阴影。尽管拥有白人血统,他的皮肤却早已变得黝黑,上衣包裹下的身躯很宽阔,却没有多少肌肉凸显出来的力量感。从外表上看,他就是一个普通无奇的老人。满头白发,瘦弱无力,人世间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动心,只能在阳光下默默消耗着最后的生命力。

两个月前,一批从远处长途跋涉而来的荒野流民来到0930c17号定居点。经过卫生检疫与基本身份验证,他们被纳入红色共和军外围势力的依附群体。按照惯例,在接受小镇政监委员的管理下,这些人可以在附近开垦田地,修造房屋,成为按时间交纳收获物的正式居民。

维列尔也是流民当中的一员,靠着几瓶从废墟里翻捡出来的陈酒作为基础,他开设了0930c17号定居点的唯一一家酒吧。不过,摆在货架上的“酒”,仅仅只是从垃圾堆里翻找出来擦抹干净的空酒瓶子。至于装在酒客们杯子里所喝的液体,则是利用某种植物根茎掺水兑成的饮料。这东西喝起来口感类似于度数弱化的啤酒,虽然它的成份和水没什么区别,却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像酒的味道。

盘子里的肉还剩下两块,维列尔一直皱着眉头自己的牙齿实在很难对付。如果不是看在它们是肉的份上,还不如直接扔出去喂狗。

西部荒野很难弄到肉。

这里的巨鼠,比其它地方的同类更加灵敏,也极其难以捕捉。常年干旱,使得地面植被大多枯萎,自然也没有成群结队的双头牛或者角马。干燥的沙石砾块连腐狼也不会产生任何兴趣,更不可能吸引其它动物的注意。这个地方荒凉得令人绝望,如果不是红色共和军会按时提供一定数量的生活资源作为补充,并且拥有电力能够抽用地下水,0930c17号定居点早已变成一片死地。

前天晚上,一名酒客给维列尔带来一条的胳膊,换了两公升那种用植物根茎兑出来的酒精饮料。那是一只右手,很新鲜,刚刚砍下不久,伤口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不过,这东西的主人年纪似乎很老,剥去皮肤,肌肉大多已经萎缩,以维列尔的经验判断,这个手臂已经被砍下来的家伙,年龄至少超过六十。

他对这桩交易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人肉和牛肉区别不大,旧时代那些被无数医生学者反复论证过,认为食人会引起各种可怕病变或者后遗症状的警告,在废土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效果。ok就算啃嚼同类身上的肉会变成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怪物,就算咂吸人类骨髓死后会堕入地狱,就算用别人的肉熬成可口浓汤是一种罪恶可是那又怎么样我饿了,需要吃东西。现实,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他妈的罪恶,上帝那个该死的老咋种早已放弃一切,我们又凭什么要谨守所谓的道德

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他圣洁高贵宁愿饿死也不吃的神。

慢慢嚼着肉,维列尔耳边不断听见“吱吱嘎嘎”的轻微声响。

这可不是因为费力咀嚼导致的摩擦屋子很老,也很旧,木梁与砖石结构结合处早已变得松散,任何力量动作都会导致挤压,从而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

维列尔眯着眼睛,举起酒壶灌了一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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