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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梦总是人们心中最美好的憧憬,哪怕生活得再简单,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人的大脑真的好奇特,拥有世界上最神秘的未知感。透过双眼清晰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脏不停地跳动着,扑通扑通的,很有节奏感。我喜欢有节奏感的一切事物,比如heavytaic这是种生命的动感。至少在平淡的没有味道的日子里还能感受到音乐带来的震撼。
我生活在一个温婉的小镇上,这里的人们和镇中最大的湖的名字一样,温柔美丽。它叫“浅予湖”。记忆从这里开始,从出生一直到现在我没有离开过,也不曾想有一天终会离开。
我的母亲从我一下生就离开了,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十二岁那年一直陪伴我的外婆永远的睡去了,她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盒子。这个盒子我只见过一次,是木制的,上面刻着漂亮繁复的花纹,表面泛着幽幽的暖光,棱角已被磨平了,好像经常被人放在手里抚摸一样,盒子的接口处挂着一把锁头,没有钥匙。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外婆把它交给了镇长叔叔,然后我就被接到了镇长叔叔家里,一直生活到十六岁。
也许是从小寄人篱下,我的性子也变得更加清淡如水。还好镇长叔叔和花婶婶待我很好,并没有让我受很大的委屈,他们总是将最好的留给我,为此远之哭闹了不知多少次。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远之肯定特别的讨厌我。
安远之是镇长叔叔的小儿子,比我小两岁,小的时候长得虎头虎脑的,很可爱。还记得第一次去他家,他的个头没有我高却松开了花婶婶的手跑到我面前,踮起脚,用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我的麻花辫,然后就不停的扯啊扯,痛得我用牙齿直咬嘴唇,他却边扯边笑“阿妈你看,苏凉都不会哭的”没办法,碍于他的年纪,他的身份,自己的处境,我也只能咬咬嘴唇,忍着痛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高兴太久,花婶婶一把抓住他,另一只手呈巴掌状贴向了他的屁股,下一秒安远之便以男高音的架势嚎啕的哭了起来。眼泪跟大豆似的往下掉,那摸样让人看了还真是心生怜惜。花婶婶很抱歉的看着我,然后摸摸我的头说“苏凉乖啊,疼不疼啊弟弟不懂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来,婶婶带你去吃好吃的。”于是,花婶婶牵了我的手带我吃了镇长叔叔从城里带来的玫瑰花糕,留下远之一人留在院子里继续大哭。
我想我和安远之的梁子从一见面就结下了。我很无奈,但没有办法。
自此以后只要我有的,远之总会跟我抢,不管好坏。而且他也从没有叫过我“阿姐”,只是一直叫我的名字“苏凉,苏凉”,每次他这样叫我,花婶婶就抡起胳膊说“再这样没大没小的,看我不揍你,叫阿姐。”其实我知道,她也只是摆摆架势,只要远之不犯大错,花婶婶一般不会真的打他的。其实我也无所谓,他不叫我阿姐也没有关系的,我想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称谓而真的和人闹别扭,反正他叫我“苏凉”我也习惯了。
不是没有忘记那个盒子。有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大家都到院子里去乘凉了,幽幽的月光让我想起了那个盒子,出于好奇我偷偷地溜到镇长叔叔的书房里,悄悄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是的,我想要找到它。老人们常说“好奇心害死猫”,没错,这一次我被抓了。被安远之抓了。他说如果不想让他阿爸知道,以后只要在外面,他就是老大。而且,不管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向镇长叔叔和花婶婶打小报告,并且以后都要让着他。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但这威胁对我来说很容易做到。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第一次见远之笑的这么开心,好像比赛拿了冠军一样开心。可是很久以后他却对我说“如果当时我没有孩子气的这样威胁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如果当时我再大一些,或许我就不会这么幼稚的提这么蠢的条件,至少你不会听我阿爸的话到a市去找她,这样你还会一直生活在这里对吗可是,为什么到后来我们都更换了条件你还要走我们都约定好了,为什么你还要走为什么”其实,一切都不尽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没有后悔的权力,命运让我们做出了选择,自然我们也要有接受选择的勇气。我告诉他,我不是有意要违约的,这一切就像阿妈说的,因为时间错了。他不必这样自责,该自责的人是我。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一些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生命的框架,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也许现在的我并不知足,不懂得平淡的快乐,直到很久以后我总是喜欢站在窗前,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望着屋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回想着在小镇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暖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镇生活2
我和远之之间一直亦敌亦友,刚开始的时候他见了我就像是见了敌人的猫一样,恨不得乍起全身的毛,仅仅只是因为他嘴馋偷吃了花婶婶秘制的黄花鱼,整整一大罐都被他吃光了。事后又怕挨骂就上演了一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说是他看到我偷吃了黄花鱼。没想到的是花婶婶并没有骂我,反而温柔地教育我说:“苏凉要是想吃就告诉花婶婶,花婶婶再做给你吃呀。不过下次可不以再偷吃了,这种行为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很乖的认了错。
其实我都知道,这一定是安远之那臭小子干的。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要让着他。
所以每当他很警戒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总是很无奈的摇摇头说:“其实你不必这样啦,我又不会告你的状。你干嘛总是一副想咬我的样子啊。”每当我这么说,他就像小狼狗一样冲着我大吼大叫一番“谁想咬你啊好啊,你这是变着法的骂我是狗对不对苏凉,不要以为阿爸阿妈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不要以为你不揭穿我我就得对你心存感激切”
对他嘛,沉默是最好的扼杀。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先走掉,然后留他一人继续在原地狂吠。
没错,在家里我是姐姐,他是弟弟。所以我让着他。但是,我苏凉也不是好惹的。在外面我是苏凉,他是安远之。所以只要他敢惹我,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反击。还记得有一次镇长叔叔和花婶婶要去b市看大哥,一早便出门了只留了我和远之在家,说是到了晚上才会回来。当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时便冲着安远之嘿嘿直笑,随后便趁他不注意一把抓住用绳子吊在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上整整一上午。哈哈,谁让那时候他的力气没有我大,这叫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要说后果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知道安远之是不会告状的。别看他还小可是这小子却是极要面子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告状了,那我就会不遗余力的在外面大肆宣扬他的糗事,这可比把他吊在树上一整天还难受。所以这一次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吃了回憋。这样就不难体会他为什么见了我总是一副乍了毛的猫的形象了。
直到有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回家,在每天必经的弄堂旁的废棚子里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安远之被镇头的李大胖子还有一群小喽啰围在中间,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后来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李大胖子,我告诉你,苏凉她不是野种,你要是敢在她面前这样说她,我就跟你没完”灰头土脸的远之仍然愤愤的瞪大双眼,怒视着他。
“镇上的人谁不知道苏凉她老娘从她出生就扔下她了,不是野种干嘛生下来不要啊。再说要不是她外婆夜里把她从河边捡回去,她早见阎王去了。哈哈哈”
“你你闭嘴不许你这么说她”
“呸妈的我说你不是和那小丫头片子不合吗,干嘛还这么护着她啊,看你小子瘦胳膊瘦腿的,为她惹毛我们值得吗不怕老子把你打残喽。哈哈哈”李大胖子边说边抡起拳头做着要揍他的架势,一脸的不屑。
“我告诉你李大胖子,她苏凉只有我能欺负,除了我,谁也不能”说完便凶猛的扑到李大胖子身上和他们厮打在了一起。
像李大胖子的话从小便一直围绕在我身边,没有父亲,没见过母亲。虽然阿婆一直告诉我他们都很爱我,但我却从没期待过他们来爱我。当时只是一味的认为,我有阿婆就够了。直到阿婆走了,我才体会到,以后只是我一个人,一个人了。
说实话,安远之真的很瘦,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恶狼中的羔羊一样弱不经风的。打斗越来越激烈,突然远之像垃圾一样被他们扔了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和大桥下的乞丐没什么两样,李大胖子还在骂骂咧咧的。就在这时一抹血红刺痛了我的双眼。
血
“该死”我低声咒骂着。然后飞快的骑着车子冲了出去。
李大胖子见我疯了一样大叫的冲过去也着实吓了一跳。平时在外面,我苏凉也是有仇必报的人,这倒是和安远之一样。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