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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苏昊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莫非,你就是秦良玉”
“人家的名字,岂是你随便叫的”姑娘娇嗔地斥道,脸上分明有了一些红晕。别看她刚才打仗的时候那般洒脱,但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叫出了自己的闺名,她还是有些羞涩与难堪的。
我的神啊,这位姑娘居然就是秦良玉苏昊看着稚气犹存的秦良玉,不由得感慨万分。
在来重庆的路上,苏昊曾与陈道谈论过大明军中有没有女将军的问题,在当时,他就隐约记得明朝是有一位女将的,只是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而已。到现在,他才终于想起来了,明朝的那位女将军,就是自己眼前这位青春烂漫的小姑娘秦良玉。
秦良玉,四川忠州人,生于万历二年,即公元1574年,此时年方16岁。秦良玉是忠州秦氏的第九世孙女,自幼习武,武艺高超。
在平行的那个世界中,秦良玉后来嫁给了石柱土司马千乘,领白杆兵三千,先后参加过平定播州之乱、抗击后金、征讨永宁奢崇明叛乱、抗击张献忠等战事,征战40余年,累功至大明柱国光禄大夫、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少保、四川招讨使、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镇东将军、四川总兵官、忠贞侯、一品诰命夫人。
当然,苏昊现在见着的这个秦良玉,还是待字闺中,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威名。不过,别人不知道,并不意味着苏昊也不知道,这样一尊大神出现在自己面前,苏昊只剩下顶礼膜拜的念头了。
“秦将军既是喜欢这燧发枪,苏某不胜荣幸。这两支枪本是一对,就请秦将军一同收下吧。”苏昊把刚刚接过来的枪,与手上的另一把枪一道,又恭恭敬敬地递还给秦良玉,他现在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哥,人家答应送给我了,那我就收下了”秦良玉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昊手上的两把枪,向秦邦屏请示道。
秦邦屏走上前来,对苏昊笑道:“小妹就喜欢这些新奇玩艺,夺了苏百户的心爱之物,实在是不好意思。”
听到秦邦屏这话,秦良玉知道哥哥已经答应了,她连忙把枪从苏昊手上夺过来,插到了自己的腰间。
“秦将军说哪里话,小弟这条命都是这位小秦将军所救,区区两支燧发枪,实难表达小弟的谢意。”苏昊说道,他管秦邦屏叫秦将军,那秦良玉就只能是小秦将军了,不过,这样的叫法实在是有些别扭。
秦邦屏道:“我代小妹谢过苏百户了。苏百户若是不弃,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吧,邦屏痴长几岁,就称苏百户一句苏兄弟,你看如何”
“固所愿也,秦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苏昊顺竿爬,连忙向秦邦屏行礼,能够成为秦良玉的大哥的小弟,也是人生的一大荣幸啊。
“良玉,你比苏兄弟年幼,你也称苏兄弟一句大哥吧。”秦邦屏对妹妹说道。
秦良玉得了苏昊送的燧发枪,满心欢喜,对苏昊也平添了几分好感。听到哥哥的话,她走上前来,向苏昊拱手道:“苏大哥,受小妹一拜。”
“这秦,秦小姐免礼。”苏昊磕磕巴巴地应道。
“什么秦小姐,太过生份了,苏兄弟以后就称小妹的名字好了。”秦邦屏在一旁说道。
“直呼其名那我真的可以称你良玉吗”苏昊看着秦良玉,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能够直呼历史上最伟大的女将领的闺名,这趟穿越,实在是太值了。
第184章归途
苏昊惦记着勘舆营的人马,恳请秦氏兄妹率土兵前去救援。众人没走多远,迎面就遇见了得胜归来的郝彤、邓奎一行。他们不但割了皮元福麾下那些骑兵的首级作为回去请功的依据,还缴获了5匹战马,正好给伤员乘坐。
在与皮元福的部下混战过程中,勘舆营阵亡了6人,这也是勘舆营建立以来第一次出现阵亡,苏昊对此觉得好生伤感。
“他们都是因我而死,我若不去打堰塞坝的主意,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苏昊自责地对众人说道。
士兵们因为自己的袍泽阵亡,也都伤感不已,只有郝彤、邓奎二人是见惯了生死的,对此颇有一些不以为然。郝彤说道:“苏百户何出此言,当兵哪有不伤亡的,我们才折了6名兄弟,换到的是杨应龙的5000精兵,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
“郝彤,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人命是无价的,咱们日后回到丰城,如何向他们的亲人交代啊”苏昊不满地对郝彤说道。
郝彤道:“苏百户,常言说,慈不掌兵,若是你连这样的伤亡都无法接受,那就别统兵了。我们在边关打仗的时候,一场战事阵亡几百人是常有的事情。既然选择了当兵,这条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至于说他们的亲人,官府自会去抚恤,苏百户无须挂怀。”
秦邦屏也凑上前来劝解苏昊,苏昊这才擦去眼泪,对郝彤问道:“阵亡的兄弟,都好生掩埋没有”
郝彤道:“苏百户放心吧,我们都已经把他们掩埋好了。因为怕杨氏前来毁坟,所以在他们的坟前没有敢立碑牌。”
“这样也好。”苏昊说道,以当年的交通条件,估计这些阵亡士兵的亲属也不可能来给他们扫墓的,有没有碑牌是无所谓的事情。他在心里打着主意,准备回到重庆之后。给陆秀儿写一封信,让她从苏氏商行的收入中拿出一些银子,送给那些阵亡士兵的家属,这也算是他这个当主将的一片心意吧。
接下来,苏昊把秦氏兄妹向郝彤和邓奎做了个介绍。秦邦屏的身份是忠州的参将。级别比郝彤、邓奎高得多。所以二人连忙以下属的身份向秦氏兄妹行礼。秦邦屏以手相搀,对郝、邓二人甚是客气,又说了一些恭维郝、邓的上司邓子龙的话,让这二人也觉得颇有面子。双方寒暄过后。合兵一处,一齐向北转移。
走到路上,苏昊才得以腾出空来向陈观鱼打听秦氏兄妹的事情。原来,得知苏昊被杨朝栋扣押之后,重庆知府郑濂、重庆卫指挥使符钟和兵部主事陈道就开始积极筹划营救苏昊的事宜。苏昊以自己为人质。诱使杨氏父子允许勘舆营在播州进行勘测,取得了播州全境的地图,这个功劳是非常突出的。在这种情况下,军方自然要想方设法把苏昊营救出去。
通过官方交涉的方法让播州放人,是不可能的,因为播州根本就不服从明廷的管理,一旦逼急了,杨氏父子甚至有可能会对苏昊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
从重庆卫派重兵去劫人,也是不现实的。重庆卫的兵力不及播州。战斗力就更谈不上了,对播州公开宣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情急之下,符钟想起了忠州秦氏,于是紧急派人与秦氏进行商谈。最终谈定的结果,是由忠州派出一支精锐的小部队潜入播州,与先期进入的勘舆营一道,寻机营救苏昊。陈道专门安排了陈观鱼与秦氏兄妹一起去播州。主要是让陈观鱼起一个联络的作用。
陈观鱼知道自己不懂武艺,在两军阵前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于是便带上了苏昊的燧发枪,用来给自己壮胆。谁料想,这两支枪竟然真的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苏师爷,回去之后,你一定要送两支燧发枪给老道,这东西用来防身,实在是太好用的。”陈观鱼向苏昊央求道。
苏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