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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龇牙咧嘴的模样看在眼里,他觉得挺好笑,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唇边的酒窝隐隐若现。似乎有心捉弄她,他反手捏住床单的一角,稍加使劲,将她连人带床单一同拉了过来。被那股冲力一带,她站不住脚,跌跌冲冲地扑倒在他身上。弗里茨飞快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这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得让她都来不及反抗。
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他的长腿压着她的腹部,被他镇压住,她半点挣扎不得。他低下了脸,鼻尖摩挲着她的,他的气息那么清晰。再差一点儿,他的嘴唇就要碰上她的了,关键时刻,她头一歪,让他扑了个空。
“弗里茨。”
他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亲不到她的唇,就将目标转移到她的颈间。手也没闲着,撩开她的衣服,探了进去,在她胸口游移。
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用强难道你不知道,你越是强迫我,我越是有逆反心理”
他一愣,抬高了一些身体,低头看向她。
“你那天问我,为什么对鲁道夫和迈尔他们可以亲近,唯独对你排斥。”
“为什么”他不禁追问,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这个问题他也曾思索过,只是始终得不到答案。
“因为他们不会强迫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和他们一起,我没感到压力和恐惧,也不必提心吊胆。”
他不以为然,“我同样可以保护你。我的军衔比他们还高。”
她飞快地打断他,摇头道,“不,你给我的感觉是兔子和狼,狼会保护兔子吗不会,狼只是在肚子不饿的时候逗弄一下兔子,然后什么时候饿了,再一口吞食。”
这话说得他似懂非懂,他确实有种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的冲动,这样就再也不必和别人分享,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弗里茨,等你学会尊重别人,再来说爱这个字吧。”
“你说完了吗”他问。
她迟疑地点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林微微以为自己的话多少会启发他什么,没想到就听见他在耳边问,
“那么,我可以继续亲你了吗”
卧槽,搞了半天,等于白说,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不,或许根本就没听懂她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她到底在期待什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简直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不可以你给我滚”她情绪再度激荡起来,手脚并用地去踢他,想把他弄下床。
被踢中伤口,弗里茨痛的直哼哼,却不肯松手。正闹得欢乐,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股凉风吹了进来,两人皆是一惊,纷纷回头。只见卡佳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如果光是她,弗里茨还不会住手。可此时,她后面站着几个士兵,都将无比惊讶外加疑惑的目光投了进来。
这里毕竟是在部队里,有军法和军纪压着,弗里茨再怎么目中无人、狂野无形,也不得不收敛。尤其在一群新兵面前,他必须注意一下自己的军官形象。
他翻身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一脸淡定,仿佛啥事都没发生过。林微微拉拢凌乱的衣襟,脸上通红,这一刻真是又气又羞又恼。这些人一定会以为,是她在勾引德军军官,为什么他总是把她逼到见不了人
见她脸色苍白,卡佳走了进来,拉着她问,“怎么回事”
林微微正在气头上,哪里有空回答她挣开卡佳的手,几步走到弗里茨面前,用力将他推了出去,道,“去死”
光是赶他走还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怒气,她回头一看,正好瞧见桌子上放着的那瓶萤火虫。她想也没想,一把抄了起来,三两步走过去打开房门,连瓶带虫,一起给扔了出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瓶子砸在地上,顿时碎了一地玻璃渣。但是出乎意料,这一次他竟然没生气,不但没生气,反而脸上还笑意吟吟。
她一怔,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坏脑筋,一摔门,把他彻底关在了外面
因为军事演习,连里一下子清空了,只剩下一些伤兵残将在医疗站里休息。如同往常那般查房、换药、打针完了后,又按照军医的吩咐,将空余的临时病房收拾干净。
林微微爬在板凳上,正准备打扫灰尘,刚将橱柜中的药瓶子拿出来,突然腰身一紧,突地一下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被吓到了,心脏猛地一阵收缩,慌忙中松开手中的力道。就听那瓶药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顿时摔了个粉碎。
“我的天”小心肝再度一颤,她挣扎着,双脚落地后,顾不得去看身后那个捣乱的人是谁,便迫不及待地蹲去抢救那瓶药。
这里的动静立即引来了军医,他从侧面的房间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林微微一时没敢回答,低着头清理。军医的视线随着她的目光也落到了地上,一眼看到满地的残渣,脸色顿时变了。他本来就对林微微这个亚洲人没啥好感,现在见她笨手笨脚地办砸事,更是诸多不喜,不禁责怪道,
“你不知道我们前线严重缺乏医疗物资,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浪费。你说要我怎么处罚你”
林微微嘴里虽然不说,心里却无比委屈,不能反驳上司,只能抬眼狠狠地瞪了眼那个罪魁祸首。
弗里茨本来只是想逗弄她一下,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害她受罚,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挡在她面前接过话端道,“不是她的错,是我干的。”
“你”军医皱起眉头,抬眼扫过这个莫名其妙横在这的军官,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他这么问,弗里茨镇定自若地脱掉军装外套,往病床上一靠,理直气壮地道,“我来找她换药。”
见弗里茨的军衔比自己高,军医当面不便多说,也无权责备他。挪了挪嘴唇,转向林微微,道,“那就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再替他上药。”
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弗里茨想过来帮忙,她却不领情,板着脸始终对他冷冷淡淡的。
“你还换什么药不是都愈合了”等军医大人走了,林微微才嘟囔。
“又裂开了。”
想到前几天自己差点被他掐死,她闷哼了声,“活该”
将玻璃碎片清理掉,她站了起来,将医疗箱拿来。
看见她背对着自己在那边调药,他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前两天听见几个士兵在调笑,说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好色,想要得到她的青睐,最好的调情方式就是色诱。
弗里茨乘着换药当口,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故意露出一大片胸膛。谁知,微微目不斜视,目光除了落在他的伤口上,看都不看他外泄的春光。
他不禁困惑,自认为身材还是不错的,肩宽腰窄、腹平臀翘,可为什么她一点反应也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