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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叫声刺破凝滞的空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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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的深夜,安全屋内的白炽灯在赵承平头顶滋滋作响。他盯着墙上的日历,高育良调离的日期被红笔圈得刺眼,像是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他们动作太快了。\"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侯亮平说,喉结因过度紧张而剧烈滚动,\"王建仓库的痕迹刚清理完,现在又要保高育良脱身。\"

侯亮平的声音从电波中传来,带着压抑的愤怒:\"这个时间点去党校学习,明摆着是缓兵之计。老赵,我们必须在他走之前撕开突破口。\"电流声中夹杂着文件翻动的沙沙响,\"张桂兰是关键,她手里肯定有能钉死高育良的证据。\"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赵承平的影子在墙上剧烈晃动。他想起在酒店门缝窥见的张桂兰——眼神空洞如死水,手腕上还留着被绳索勒出的红痕。\"她被软禁得太久了,精神状态恐怕...\"话未说完,便被侯亮平截断:\"我亲自去。明天下午三点,秘书固定去接干洗的西装,那是最佳时机。\"

行动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侯亮平扮成酒店经理,胸牌在胸前泛着冷光。

两名女调查员推着清洁车守在安全通道,微型对讲机藏在橡胶手套里。当秘书的黑色轿车驶出酒店大门,他们立即行动。

1208房间的门锁在电子干扰器下发出轻微嗡鸣,侯亮平推门而入时,

正撞见张桂兰蜷缩在床角,经过耐心劝说,张桂兰终于松口,答应配合调查。

女调查员架着虚弱的张桂兰混入婚宴人群,侯亮平殿后时,瞥见电梯镜面映出自己紧绷的脸——额角的汗珠正顺着下颌滑落。

直到黑色商务车驶入纪委大院,他才放下心来。

暴雨倾盆的深夜,纪委临时办公室的百叶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侯亮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雨幕中影影绰绰的城市轮廓,手中的保温杯早已没了热气。赵承平推门而入时,正看见他对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发呆,那一道道水迹仿佛是案件中错综复杂的线索,怎么也理不清。

“老赵,坐。”侯亮平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会议桌上摊着厚厚的案卷,高育良的照片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他的关系网,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牵扯着无数利益链条。

赵承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金属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亮平,高育良明天就要去党校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钢笔,“难道就这么看着他离开?”

侯亮平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凝重。窗外的闪电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转瞬又陷入黑暗。“我们动不了他。”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你想想,王建的仓库为什么能一夜之间清空?高育良的调令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他顿了顿,走到地图前,用红笔重重地在几个位置点了点,“这些点,每一个都牵扯着高层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承平感觉喉咙发紧,他想起在酒店监控室的惊险,想起张桂兰布满恐惧的双眼。“可就这么放过他?”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甘。

“不是放过。”侯亮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记得张桂兰提到的那些参与销毁证据的人吗?

高育良身边的秘书、王建,还有那些在走私链上的马仔。”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们先拔掉他的爪牙,一步步瓦解他的保护网。

“老赵,这是张桂兰最新交代的材料。”侯亮平推门而入,手里攥着一叠厚厚的纸张,油墨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去,“她提到了几个和高育良往来密切的商人,表面上都是本地响当当的企业家。”

赵承平接过材料,目光迅速扫过那些名字。“永昌贸易……天成集团……”他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敲击,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公司我有印象,王建的走私仓库,就是挂在永昌贸易的名下。”他想起那个荒郊野外的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还有搬运工们冷漠的眼神,喉咙不禁发紧。

侯亮平走到白板前,用红色马克笔在高育良的名字周围画了几个圈,将那几个商人的名字填了进去。“这些人,表面上做着合法生意,背地里却帮高育良洗钱、转移资产,甚至销毁证据。”他的笔尖重重地戳在白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张桂兰说,上个月,她亲眼看见天成集团的老总在高育良的办公室里,交割了一箱子现金。”

赵承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在酒店监控室里看到的画面,秘书抱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还有用假身份证登记的1208房间。“这些人就是高育良的钱袋子和打手。”他咬牙切齿地说,“只要撕开他们的口子,就能顺藤摸瓜,查到高育良的头上。”

“但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侯亮平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神透着警惕,“他们经营多年,关系网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他的目光落在赵承平身上,“老赵,你怎么想?”

赵承平沉思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材料的边缘。“从永昌贸易开始查。”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王建和这个公司关系密切,之前仓库的事情,肯定留下了蛛丝马迹。

泛黄的纸页间,半张模糊的照片边缘已泛起毛边,照片里高育良端着红酒杯,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水晶吊灯在背景里折射出尖锐的光斑,刺得赵承平太阳穴突突直跳。

“赵瑞龙...”他的食指关节重重叩在照片下方潦草的标注上,钢笔尖在“房地产大亨”四个字上反复戳刺,墨点如同愤怒的血痕。窗外的风突然呼啸着撞在玻璃上,震得桌上的微型录音笔微微发颤,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会所通风管道里,同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曾伴随着赵瑞龙谄媚的笑声。

夜雨敲打窗棂的节奏越来越急,赵承平将平板电脑抱在膝头,蓝光在他凹陷的眼窝里投下阴影。企业信息查询系统的进度条每跳动一格,他的指甲就深深掐进掌心。“天润置业...鑫达开发...”当屏幕上弹出第三家注册地址为废弃仓库的公司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泛起铁锈味——那是三年前追查走私案时吸入的码头粉尘,此刻又在记忆里翻涌。营业执照上模糊不清的法人照片像一张张扭曲的面具,让他想起审讯室里那些死咬着“不知情”的马仔。

连续七天蜷缩在破旧面包车里,仪表盘上的积灰早已盖住了车标。赵承平用袖口蹭了蹭望远镜镜片,橡胶护垫把眼眶磨得生疼。雨幕中,赵瑞龙的迈巴赫像条油亮的黑蛇滑进房产中介的停车位,车窗降下时飘出的雪茄味混着雨水,顺着面包车的缝隙钻进来。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黑伞下车,鳄鱼皮鞋尖精准避开每一个水洼,与经理交谈时扬起的嘴角弧度,和照片里举杯时如出一辙。

“三天抛售五处核心地段房产...”赵承平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凌乱的弧线,墨水晕开的痕迹如同蛛网,“每平单价不到市场价六成...”他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并非因为车内的寒气,而是想起张桂兰证词里提到的“紧急套现”。雨刮器机械地摆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像极了赵瑞龙交易合同上那些弯弯绕绕的条款。

第十三天深夜,房产交易中心档案室的霉味几乎凝成实体。

赵承平的头灯扫过积满灰尘的铁皮柜,金属柜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让他想起仓库保安电棍划破空气的声响。

当光束落在“天润?翡翠湾”项目档案上时,他的呼吸停滞了——买家信息页上,法人代表栏里“王富贵”“李建国”

等名字排列整齐,身份证照片上老人浑浊的眼睛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最小的72岁,最年长的已89岁,这些来自偏远山村的名字,与交易合同上八位数的金额形成荒诞的对比,明显是傀儡。

“这背后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赵承平暗自思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猛地将文件重重合上,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档案室里回荡,仿佛是对这黑暗交易的一声怒喝。他迅速将散落的资料一股脑儿地塞进公文包,动作慌乱而急切,就像在和时间赛跑。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细密的雨丝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赵承平匆匆走出档案室,撑开伞踏入雨中。雨滴砸在伞面上,仿佛是命运急促的催促。他的脚步匆匆,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揭开真相,阻止那些腐败分子的阴谋。

回到办公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赵承平顾不上换下湿透的外套,水珠顺着衣角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在银行工作的线人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每一声嘟声都揪着他的心。

“喂,是老赵啊。”电话那头传来线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赵承平来不及寒暄,急切地说道:“你帮我查的那些房产交易资金流向,怎么样了?”线人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道:“老赵,我费了好大劲才查到,那些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一个海外账户。这转账操作十分隐蔽,层层嵌套,要不是我在系统里有熟人,根本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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